着檀香与汗酸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他皱了皱鼻子，三两下套上橙黄色的粗布僧衣，麻绳束腰时，藏在衣襟内侧的微型摄像头刚好对准胸口位置。
徐梦会将一粒纽扣大小的通讯器塞进他耳中：\"记住，每隔三十秒轻敲麦克风，超过三秒没动静我们就强攻。\"
她的手指在庄炎光头上抹了把泥灰，\"太干净不像苦行僧。\"
张昌旭突然按住庄炎肩膀：\"东偏北15度有暗哨，别往那边看，主殿后门两个，佛塔上一个。\"
庄炎点点头，将《巴利语入门》塞进袖袋，故意让书角露在外面。
他的光头在日光下泛着青白，配合刻意佝偻的走姿，活像个修行多年的苦行僧。
他试了试哑巴的喉音，嘴角勾起痞笑：\"他娘的，狼牙改行当演员了。\"
千佛寺的正门鎏金铜钉在日光下泛着冷光，庄炎刚踏上石阶，守卫的枪口就转了过来。
持枪壮汉的万象语带着浓重口音：\"站住！午课结束了！\"
庄炎双手合十，袖中经书\"恰好\"滑落在地。
书页翻开的瞬间，守卫瞥见了里面的巴利文字母，以及夹在其中的金箔香券。
\"哦！高僧！\"守卫的态度立刻恭敬起来，弯腰捡起经书时，枪管撞在石阶上发出脆响。
他双手奉还经书，还殷勤地推开侧门：\"请走这边，正门待会就锁了。\"
庄炎低头行礼，喉间发出含糊的\"嗬嗬\"声。
跨过门槛时，他的余光扫过门廊阴影，标准的三角警戒阵型。
寺庙内部比预想的更复杂，回廊九曲十八弯，每个转角都摆着鎏金佛像，庄炎不得不频繁假装跪拜，实则用胸前的摄像头记录地形。
耳麦里每隔三十秒就传来陈昊的呼吸声，这是后方确认安全的信号。
\"你何处来？\"
突然响起的汉语让庄炎后背一紧。一个瘦高僧人站在经堂门口，手中的念珠泛着血珀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