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小心,当甜味在口腔蔓延时,他干裂的舌尖尝到了血锈味,不知什么时候将嘴唇咬破。
周子凡突然用肩膀撞了下庄炎,力道轻得像片落叶:\"4号,谢了!\"
他的目光扫过庄炎血肉模糊的虎口,轻声说道:\"刚才要不是你拉我一把,我就掉沼泽里了。\"
庄炎把糖块顶到腮帮子一侧,脸颊鼓起个小包。
他摸出止血凝胶,动作粗鲁地涂在周子凡颈部的蚂蟥伤口上:\"6号,记着,在部队里,这叫"过命交情"。\"
三十米外,陈昊的狙击镜反射着冷光,他通过唇语读完了全程,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。
当徐梦会的手势传来时,他轻轻叩击两下耳麦,这是狙击手特有的\"收到\"信号。
树冠层的阴影里,江恒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他的热成像仪清晰显示着七个年轻人的生命体征:心率普遍超过120,体温全部逼近中暑临界值,但没有一个人解开战术背心的卡扣。
“还算像样”
他轻轻调整瞄准镜焦距,十字线依次掠过每个人的面孔。
当看到周子凡和庄炎共享那颗水果糖时,他的食指无意识地离开了扳机护圈。
远处传来几声犬吠,那是贩毒集团的巡逻队,江恒的身影无声隐入黑暗,像一滴水落入墨池。
方才徐梦会通过手势,让陈昊去找些可饮用的水,再这样下去,他们这群人迟早会死在这。
陈昊将狙击枪抱在怀里,随后朝一个方向跑去。
他每走三步就停下,耳廓微微颤动,这是他的独门绝技\"听风辨位\"。
三十米外,水滴敲打阔叶的声响让他瞳孔骤缩,不是泉水,只是露水从芭蕉叶滚落的动静。
陈昊蹲下身,战术靴碾碎了一株含羞草,手指沾起泥土放在鼻尖,没有水汽的腥味,只有腐叶的酸臭。
\"操!\"他无声地咒骂,喉结滚动时扯得干裂的嘴唇渗出血珠。
突然,他的身体僵住了。
两百米外,枯枝断裂的脆响像惊雷般炸在他耳中。
不是野兽,是靴底碾断树枝的声响,这是人类的步伐节奏。!
陈昊瞬间卧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