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低沉而坚定:“我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。”
周岩点了点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。
他站起身,走到张明远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记住,这是你最后的机会。”
张明远低下头,眼泪再次滑落。
他知道,自己已经无法回头,但他依然希望,能够在这最后的时刻,为自己赎罪。
审讯室的灯光依旧惨白,张明远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。
他的悔恨和愧疚,如同这间房间里的空气,沉重得让人窒息。
但在这无尽的黑暗中,他依然抓住了一丝微弱的光——那是他最后的希望,也是他唯一的救赎。
后勤处走廊,灯光有些昏黄,仿佛被这压抑的气氛所影响。周岩正在封存证物,他的动作很细致,每一个步骤都像是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仪式。
新来的警员站在一旁,眼睛盯着那封信,满脸的疑惑,忍不住嘀咕道:“泄密罪至少十年起步,枪决也不是不可能,还帮他申请医疗援助?这不是便宜他了吗?”
声音不大,但在这安静的走廊里却很清晰。
周岩的手微微一顿,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新来的警员,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。
这个年轻警员还不懂得人情世故中的那些无奈与同情。
周岩心里想着,张明远固然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,可他也是被生活逼到了绝路啊。
他的妻子重病在床,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才会让他走上这条错误的道路。
周岩不禁对张明远产生了同情,他觉得在法律审判他的罪行的同时,也应该给予他一些人道主义的关怀。
周岩一边将信件收进防弹玻璃柜,一边缓缓说道:“法律判他的罪,医生救他的人。”
这是一种平衡,一种在冰冷的法律和温暖的人性之间的平衡。
他看了一眼玻璃柜内的另一格,那里锁着菅原家的药剂样本。
他的目光在药剂样本上停留了片刻,然后又转回到信件上。
“而且这封信,”他伸出手指,点了点玻璃,“是他妻子用护士站的铅笔写的——她今早刚进重症监护室。”
窗外,骤雨倾盆而下,那雨滴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