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该不会是许灵均的暗桩吧?”徐斩鹰忽地警惕看向鲍威,“以前你还不是宁北宸大帅心腹的时候,我们无往不利。边疆这片根本没有任何人能抗衡我们的官匪联手。”
“直到,你来了。”
徐斩鹰冷哼:“细细想来,你的所作所为,简直是对胡淄兄弟拙劣的模仿!”
胡淄:“?”
鲍威不耐烦地看着他,格外心累:“说来听听,我倒想看看你有何高见?”
徐斩鹰立刻指出鲍威的“蹊跷”:“你号称索命毒士,带着绿魔贼南征北战,难逢敌手,就连我镇北将军府的部队也被你所败。但许灵均的荡虎山有且仅有数百民兵时,居然就可以无损夜袭你的千余亲兵,大获全胜!”
他瞥向胡淄;“你不觉得古怪吗?这简直是故意配合着,想让许灵均扬名!”
胡淄沉默不语。
鲍威冷笑起来,也指出另一个荒唐的事实:“你说得很好,所以你也来解释一下,为何你倾巢而出,带着骑兵们去袭击许灵均与赵国间的商路,准备断其粮道,但结局却是被人轻易全部俘虏?而且,你的亲兵们竟然有八成投奔了荡虎山?你是不是故意给许灵均送战马送骑兵?”
“我……这……阿巴阿巴……”徐斩鹰瞬间就被噎得嗦不出话,支支吾吾。
“好啦,都已经快兵败如山倒了,你还在搞内讧!”胡淄厌烦地站了出来,对徐斩鹰道,“滚一撇子去,少来唧唧歪歪!”
徐斩鹰大怒:“虽然我这事也搞砸了,但你敢说鲍威就没问题吗?”
“我懒得分辨谁对谁错。”胡淄漠然道,“我只需遵循以往的经验,跟你说的话反着做,就一定没问题。从某种程度上而言,你也总是能做出‘正确’的抉择呢。”
徐斩鹰:“…………”
此刻,一缕熹微晨光,从东方的山林中浮现,天地间的暗幕仿佛被一柄神剑划破。
“该走了,再耽搁的话,会被许灵均捉住的。”鲍威见等待已久的太阳终于出现,急不可耐地起身,亲自去敲战鼓,“全部拔营收帐,我们要立刻离开此地!”
“我有一言,不得不说。”徐斩鹰又嘟嘟囔囔地道,“咱们还有两万多人呢,何至于被许灵均吓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