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许灵均故弄玄虚,到底是图个啥?”胡淄却是心生警惕,疑惑地道,“他既已撂了狠话,倘若今晚无事发生,明天我们岂不是士气大振,所有士兵都会认为许灵均是个说话如放屁的江湖骗子。”
“是啊……许灵均是极聪明的人,他绝不会无的放矢的。”鲍威忧心忡忡,也很认同胡淄的话,“今晚,许灵均必定有大动作,只是……我们根本猜不到。”
徐斩鹰主动请缨:“那就干脆让我来守夜!”
“别。”
“不。”
两名渠帅本能地喊停,生怕徐斩鹰真的来守夜。
其实,徐斩鹰就是意思意思,他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整宿不睡的苦。
但鲍威和胡淄的反应,还是让他有些伤心。
“咳咳,徐将军稍安勿躁,别往心里去。”胡淄赶忙找补,“之所以不让你去,是因为你是官兵,不像我们天天跟江湖骗子打交道,你会更容易上当受骗。”
“好吧,那我留在营帐里睡大觉便是。”徐斩鹰也顺坡下驴,美滋滋地逃避危险。
“总之,今晚加强戒备,令大家在吃饭后就立刻睡觉,无论外面有啥动静,都不准轻举妄动。”鲍威给出一个稳妥的方案,然后忐忑地呆在帐篷中,他已决定今晚不睡,好好看看许灵均到底要干嘛。
“我也不睡了,今晚或许就是见分晓的日子。”胡淄同样压根睡不着,“我们的巡逻骑兵已发现了那个喊话的家伙,但只缴获了一尊破碎了的青铜大钟。对方竟是在距离咱们一里地外喊的话……真是难以置信。”
“莫非许灵均真的懂仙法?”
两人面面相觑,心情沉重。
这一日,蹊跷的事可太多了。
着火的滚木。
破盾的铁箭。
吓不退的民兵乡勇。
“另有一事。”胡淄忽地拍拍手,让亲兵们将几件破碎的染血皮甲和一堆盾牌带上来。
鲍威立刻上前拔下铁箭,观察一番:“果然是精铁箭。”
在一豆灯火下,箭矢闪着淬火的蓝光,格外惹眼。
“好锋利的弧度,此箭若是命中头部,我们的盔帽也定然抵挡不住。”胡淄一身冷汗地打量着精铁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