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念杂陈。
徐斩鹰挠挠头,他其实觉得还可以再尝试着攻一下,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,但既然两个渠帅都决定撤,他也就随大流了。
“洗干净脑袋,待我回来屠城!”而这位镇北将军,还很是嚣张地朝着皇甫翰做出割喉的动作,他无法原谅“叛徒”。
皇甫翰喟叹:“我本来还在犹豫,将来俘虏你后,是否腆着老脸向许公子求情,让他饶你不死,以便让我对得起我跟你父亲多年的情义。但如今……罢了,你不仁,我也不义,真以为你皇甫叔叔是个泥捏的滥好人不成?”
徐斩鹰呸地一口痰吐向空中。
但……大风猎猎,居然给它原路刮了回来,糊在了他脸上。
“嘈!”徐斩鹰慌忙拿袖子猛擦。
“噗。”荡虎山的所有人都没忍住,爆笑出声。
鉴于攻城者败得太快,目前也只是下午,所有人都怀着忐忑之心暂时回去修整。
而荡虎山中的流民们,则是吃了一颗定心丸,恐慌情绪荡然无存。
他们都清楚地知道一件事:我们的骑兵还未出动呢!目前仅是本地民兵略微出手,蚁贼们就犹如蚍蜉撼大树,根本登不上城墙。
“咱们本来可以靠我小舅子的八千红骑士稳赢。”战后,许灵均对着所有守城的民兵们笑道,“但他是红叛军的三当家,终归会龙入大海,离开我们荡虎山这片弹丸之地。若总依赖他人,抱有侥幸心理,下一次呢?将来呢?不受战火磨砺的新兵蛋子,岂能守得住我们自己的家园?”
民兵们小鸡啄米般点点脑袋。
许灵均肃穆道:“所以,你们必须趁着守城战,多多磨砺,习惯杀伐,甚至是牺牲。”
“谨遵主公军令!”孔侑即刻单膝跪地,做出表率,“若无生死间的大恐怖,根本练不出强兵!咱们荡虎山的生意越来越大,觊觎者也会越来越多,若没有一支经过血与火的强军,早晚会被人攻破,洗劫一空,夺走我们所有积累的财富。”
民兵们顿时心中大震。
他们辛辛苦苦当兵,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赚到的钱,是要留给老婆孩子的,绝不能被蚁贼和匪兵们抢走。
“战!战!战!”
“杀!杀!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