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读到此处,鲍威心里咯噔一下子,而众喽啰也是怔住,面面相觑。
伪善?
假惺惺??
虚伪至极???
人家真的给了无限畅饮的苞米糊糊,还给了一副价值二十文钱的药,药效立竿见影,那猪肉羹同样没有作假。
鲍威阴鸷着脸,继续往下读:“俺喝了猪肉羹后,本以为今日就这一顿饭,可万万没想到,早餐那李婶又提着好几个大桶来了,俺直接猛猛干饭,狂灌三大碗苞米糊糊。”
“苞米糊糊也真好喝!”
“中午时,俺居然又得到了叫做‘病号餐’的午饭……里面竟有卤鸭腿!”
“对不起渠帅,俺不当贼啦!”
“遥想往昔俺一根筋地跟着您混,三天饿九顿,可许灵均啥也不图,就直接让俺吃饱喝足,还帮忙治病。”
“俺冒死给您当暗桩,是报答您昔日的恩惠,可后来想想,俺为您出生入死,连顿饱饭都没有,狗曰的,其实是您欠俺的恩情,俺早就不欠你这个驴操的瘪犊子啦!”
鲍威:“……混账东西!几碗糊糊和一剂草药,居然就叛变了。”
喽啰们面面相觑,心中却大受震撼。
他们从字里行间,完全能感受到这个暗桩的思绪起伏,忍不住心想:倘若换成自己,在感染时疫濒死之时,有一个叫许灵均的善人,不求回报地赠药给吃食,助他康复,那真的是恩同再造,是再生父母啊!
鲍威怒火熊熊,咬牙切齿地继续往下读:“俺现在住进琉璃房子啦,许灵均公子的心善再次得到验证,他竟然怕我们挨冻,直接放了五个蜂窝煤路子加温,里面可真暖和啊。”
“俺病愈了!陈溪爷爷说俺懂读书写字,在流民中也是精英,可以做个小队长,带着一些身体康健的流民去蜂窝煤工坊做事。”
“俺今天努力做工,狂赚五文钱,而且一日三餐都被许爷包了,真幸福啊!”
“嘿嘿,渠帅,俺叛变了,当天就捂着口袋里的五文钱,跑去办事处负荆请罪,向许爷坦白身份,告诉他俺是暗桩,而且帮他揪出了另一个暗桩。”
“哦,等俺带着狩猎队的乡勇去抓另一个暗桩时,那家伙正跪在苏媛媛主母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