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微微一热。
微微颔首，掩去眸中的精光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。
“我能使用你们宗门的聚灵阵吗？”
上官菲绫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，清冷的声线没有丝毫波澜。
“有我在，自然可以。”
她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不过，启动聚灵阵耗费巨大，所需的灵石，需由你自己承担。”
这倒也在情理之中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。
林玄对此并无异议。
“我们现在就启程？”上官菲绫凝视着他，那双清冽的眸子中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。
林玄目光扫过混战后的破败的青岚宗。
断壁残垣，焦土。
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与焦糊气味，萦绕鼻尖，提醒着不久前的惨烈厮杀。
他轻轻点了点头。
对于如今的青岚宗，他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了。
此地暂无羁绊。
“走吧。”
上官菲绫清冷的声音自身旁传来，她似乎早已调整好了心绪。
随即，两道遁光冲天而起，如离弦之箭，划破长空，径直朝着血煞宗的方向飞驰而去。
风声在耳边呼啸。
林玄的心中，对血煞宗，不禁生出几分真实的期待。
更期待的，是那座能助他突破瓶颈的聚灵阵。
结丹中期，似乎已触手可及。
然而，世事往往难料。
两人遁光刚起，不过飞离青岚宗山门数十里。
毫无征兆地。
一股磅礴浩瀚，带着蛮横与不加掩饰的探查之意的神识，如同一张无形巨网，骤然从天而降，将两人牢牢锁定。
那神识之强横，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，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冻结。
林玄只觉一股无形的巨山当头压下，呼吸骤然一窒。
体内的灵力运转都险些因此而停滞。
身旁的尚官菲绫，那张俏脸，此刻也罕见地绷紧，眸中寒光一闪即逝。
这股神识，绝非结丹修士所能拥有。
甚至，远超寻常的元婴初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