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天没事的时候,宋老太就搬着小板凳,坐到村中央的大槐树底下哭,“造孽哦,她们母女俩买料子、做新衣服,用得都是我的棺材本呐!”
村里的长舌妇们假意倾听奉承,实则背地里悄悄打听,宋老太手里到底还私藏着多少家底?
宋老太手头已空,可越是这样手头没钱,她越是编的天花乱坠,让人不知道真假,鼓着眼傲娇道:“我手里还有多少钱?哼,多少还是有点的。”
她虽然没有说具体的数字,但是给村里人的感觉,就是还藏着不少!宋家被分掉的家财,也不过是冰山一角。
有村里人打听到黄老太的跟前来,可惜黄老太忙着做衣裳,压根就不感兴趣,“关我屁事!”
“反正现在宋家已经分家了,孩子们都很知足!她手里存着有钱,那也是她自己的。只要她不来惦记我这口吃的,我自然也不会再去打她的主意。”
村里人讨了个没趣,自然也就不再来问。
倒是宋春林,自从黄家人走后,也不知道他脑子是不是被大巴掌扇坏了,居然开始发神经了!
次日,宋春林干完活,最后一个从田地里回来。他闷声放下锄头后,一只手藏在了身后,朝着黄老太慢慢走去。
黄老太吓一跳,沉着脸放下针线,随手就拿起了剪刀做防备,“你想干嘛?凑过来想找死吗!”
宋春林神色一慌,缓了好一会儿,才勉强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,“别,晚晴,你先把剪刀放下,我没别的意思!”
黄老太压根不理他,手持剪刀冷冷盯着他道:“有事说事,没事就滚!”
宋春林脸色很难看,最后扭扭捏捏地从背后伸出了手,手里握着一大捧各种颜色的野花,“送,送给你!”
“我记得你年轻的时候,最喜欢我送你花了。”
黄老太没有伸手去接,只是脸色怪异地盯着对面的宋春林。她看着眼前的这一捧野花,就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般的恶心难受。
“宋春林,你脑子莫不是被门挤了吧?”
“你昨天还嚷嚷着要我净身出户,今天居然送我这种鬼东西?怎么,是花里面藏着刀?还是上面撒了耗子药?”
黄老太说完,一把拍掉那一大捧花,上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