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连技师的工资都快发不下来了。
这两天她谨慎,特殊服务暂停,去的都是正规按摩的老客户。
老客户刷卡,卡上的钱,早就被她透支给凌海涛了。
但她还是说了句:
“行。我想办法。你今晚在家住好不好?”
她语带乞求。
她想,她就要没有男人了,留个孩子也好。
但她转念又想到,自己这漂泊不定的生活,带个孩子干嘛呢。
孩子遭罪。
想想自己从小到大的日子。
何必让孩子跟自己吃苦。
“没事,你忙吧,别来回跑了。”
冷秋香挂了电话。
她静静的坐在站台上的便民凳上。
车流不息,她眼里一片空洞,茫然无光。
她坐上回按摩店的公交车。
中途找了一站下车,把发套和裙子扔了,又换回原来的打扮。
新业务赶紧上吧,赶紧赚点钱,接下来自己用钱的地方会很多。
……
凌海涛当天晚上还真回了家。
每到需要钱的时候,他就会回家,还会做点家务,这似乎已经成了夫妻俩之间的一种规则。
冷秋香还没到家,他从冰箱了找到几个西红杮和一把青菜。
焖了点米饭,炒了两个菜。
家里不用他收拾,通常都是冷秋香一个人在家,她收拾得很整洁。
只是这家再怎么整洁,都显得很旧,很破。
唯一象样的家具,是一张原木桌子,是他店里的样品,很旧,处理不掉,才搬回家里来。
他不喜欢回家,他心里无比清楚,自己对冷秋香做了一件很混蛋的事,但是——
他长叹一口气。
他也没办法啊,他也不想的。
有些东西是自己也控制不了的,比如他喜欢男人这件事。
他是家中独子,担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。
他没有办法跟家人说,什么叫同性。
拖到30岁的时候,他父亲去世了,他成了村里知名的光棍、不孝子。
每次回家,都要被长辈组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