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了一想,医活人容易出医患矛盾,哪有现在医患关系和谐?
她可不想天天还要去注意沟通的方式。
现在挺好的。
偶尔想聊天了,也是她说对方听,根本不用担心对方向她发泄什么情绪垃圾。
美滋滋。
江许卿顺着祝宁说的话,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。
然后打了个哆嗦,感觉手指尖都有点发颤发麻——是下不去刀。杀活鸡那个感觉,他到现在都没忘……
算了。
江许卿忽然就坚定了起来:“做仵作挺好的!”
祝宁欣慰而笑:“这就对喽!”
目睹了全程的柴晏清:……
他清了清嗓子,开口道:“阿宁,你说,根据蛆虫也能判断死亡时间。那是不是尸身上的任何痕迹,其实都代表着某种消息?”
祝宁点头:“的确是这样。比如尸身上沾染的土,其实都传递着消息。因为每个地方的土,都会有点区别。平地里的,山林里的,河边的——”
“我觉得它们肯定是不同的。但有的时候,我们看不清楚而已。”祝宁看了一眼江许卿,见他听得认真,就继续往下说:“有时候人摔倒,身上也难免沾上尘土,弄脏衣服。但是你们发现没有,不同姿势摔跤,弄脏的部位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所以我才说,死者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里,都包含着他想说的话。这些话,就会告诉我们,死者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。”
江许卿一时之间,竟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之感。
他的眼睛亮得吓人,声音也急切:“那是不是,如果有一天,能想办法看清那些我们现在看不到的东西,那就能得到更多的消息,更快抓住凶手?!”
祝宁毫不犹豫,重重点头:“这是自然!”
回头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放大镜!
再折腾折腾,看看弄出个显微镜来——
江许卿没有再说话,但祝宁的话,却犹如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颗的种子。只等将来生根发芽,开出绚丽的花。
到发现尸体的地方,足要一日行程。
中间,祝宁他们暂时留在马车上过夜。
倒不是人非要休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