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赫冷冷的扫了眼怀王一眼,“云家多年未上战场,北凉也不是待宰的羔羊。”
“得意过多,容易忘形。”
怀王嘴角微勾,“皇兄担心的有道理,小弟也担心。”
“只是吧,父皇如今只相信云家,小弟也是颇为无奈。”
萧赫伸手拍了拍怀王的肩膀,他意味深长道,“皇兄理解。”
话落,他转身就走。
怀王冷着眸子看着萧赫的背影,死死捏着拳头。
那双温润的眸子里满是磅礴的野心。
当沈云惜得知家中被抄,沈家被流放的消息时,已经是好几天后,她纵然生性凉薄,也难免痛苦万分。
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,驱使着她不顾一切地冲向温知言。
沈云惜的双眼布满了血丝,通红一片,她瞪着温知言,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:“为什么?你明明知道我家是无辜的,你为什么不帮忙?”
她的质问如同一把利剑,直直地刺向闻知言的心脏。
闻知言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淡淡地说道:“我现在只是一个丁忧的孝子。”
这句话仿佛一盆冰水,无情地浇灭了沈云惜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的火焰。
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,发不出声音,只能怔怔地看着闻知言,满脸的难以置信。
短短几天时间,沈云惜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。
她原本圆润的脸颊迅速消瘦下去,变得凹陷,与沈夫人当初瘦得脱相时的模样如出一辙。
整个人看起来刻薄尖锐。
而这一切,都要归咎于温知言。
他不仅只给沈云惜吃素,而且每餐的分量都少得可怜。
还让她日日跪着赎罪。
更是让她跟农妇一样去翻地,准备种菜,以后也省点。
沈云惜腹中的孩子正拼命地吸收着她身体里的营养,可她却得不到足够的食物供给。
这样的折磨让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,面容也越发憔悴。
温知言不紧不慢地摆弄着手中的茶具,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沈云惜的崩溃与哀求。
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,每一个步骤都显得那么细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