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地上的男人突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,紧接着一口鲜血像喷泉一样从他口中喷涌而出。
他的双眼充满了不甘、仇恨和懊悔,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,但喉咙里不断涌出的鲜血却让他无法发出声音。
他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,嘴唇微微颤动,却只能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声音。
然而,这些声音很快就被更多的鲜血淹没,他的身体也逐渐失去了力气,最终瘫软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就在这时,一群如狼似虎的北凉人如潮水般涌了上来,瞬间将沈云舟包围在中间。这些人面色狰狞,眼中透露出杀意,显然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。
面对如此险境,沈云舟并没有丝毫的畏惧。
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刀,每一刀挥出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,准确地砍中敌人的要害,每一刀都能带走一条生命。
然而,敌人实在太多,尽管沈云舟够强,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。
稍有不察,身上就会多一道口子。
在她受了好几处小伤后,沈倦率领着一群将士冲杀出来,与北凉人展开了一场厮杀。
一时间,刀剑相交的碰撞声、痛苦的嘶喊声交织在一起,响彻整个战场。
双方都杀红了眼,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安危,只剩下麻木的杀戮。
而此时此刻,不仅仅是沈云舟这里,其他几道门前也都展开了激烈的战斗。
沈家军虽然在人数上处于绝对的劣势,但他们毫无退缩之意,个个奋勇杀敌,毫不畏惧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这场惨烈的厮杀持续了整整三天。
沈云舟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,她的战甲早已被鲜血浸透,甚至连脸上都覆盖着一层又一层干涸的血迹。
手臂已经累到麻木,每一次的都挥刀都是凭着本能。
其他将士亦是如此,他们心里只有一个信念,不能输,死都不能输。
身边的人死了一茬又一茬,就算缺胳膊断腿,就算只有一口气,他们没人放弃。
京城,一天前。
在家养伤的裴砚礼,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书房里,阳光自窗户透过照出他苍白消瘦的脸颊,他正在专注地画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