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肚传来一股湿腻感,摸了摸后,转头看向宁秋。
“怎么回事?尿床了?”
宁秋先是一愣,低头一看,床上果然湿了一大片。
他刚想解释什么,就听杜丫说道。
“身体变小之后,某些习惯也回来了?”
“谁尿床了!谁习惯了!”
明知是杜丫的戏谑之语,宁秋还是急了。
见到关门弟子窘态毕露,又急于辩解的样子,杜丫忍俊不禁道。
“不是习惯?那肯定是肾虚的原因。”
宁秋的表情瞬间凝固。
“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烦恼。”
没等他反应过来,杜丫就补刀完毕。
“我……我和您拼了!”
不管是几岁的男人,但凡聊到肾脏的话题,就会无比敏感。
“我……我今天就要欺师灭祖!”
这会儿,病房中的两人毫无师生之间的拘束感,更像是一对忘年姐弟。
宁秋也是服了他这位恩师。
平时还好,在学生和同事面前,杜丫一直给人的印象都是雷厉风行,不苟言笑。
可一到私下和宁秋独处的时候,什么虎狼之词杜丫都敢往外说,完全没有顾忌。
“我全身上下最健康的就是肾,原厂出装,用都没用过!”
宁秋不服气地犟道,换来的却是杜丫又一次的暴击。
“嗯,对对对!二十五年了都没地方去用。”
“我……”
事实证明,和一个智商学识与人生阅历全部碾压你的女人犟嘴是多么不明智,宁秋被杜丫堵得哑口无言。
最后,宁秋只能试图在杜丫的品行上进行反击。
“还是老师呢,说好的正经呢!”
话刚说出口,宁秋脸色立马一变。
他后悔了。
刚刚还在嬉皮笑脸的杜丫,身上的气势骤然一沉,乌鸦面具的双眼闪过一道寒光。
“那咱们就聊聊正经事。”
由于近来杜丫一直很忙,抽不出时间,直到现在两人才有独处的机会。
许多本该向杜丫交代的事情,宁秋在上次的信件里却只字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