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子的妓子如此坦然地相处。
谢珩只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。
另一头,归子晟、归子慕都齐齐松了口气。
喝了半壶沆瀣浆后,禹乔脸上的薄红也浅了几分,眼神逐渐清明。
重新端坐好了,她低声道谢:“方才冒犯王妃了。”
柳烟垂首,将禹乔被压出痕的衣服抚平,语气中带着点满足:“没事,能帮到王爷就好。”
此间乐,不思卫?
或许是她想太多了?
柳烟陷入了沉思。
宴席末尾,夜轻歌无视了只知道用嘴输出的恶毒庶妹,若有所思。
等宴会进行到中后段,柳烟见禹乔案上的鲜果盘没了,正要想要将自己的鲜果盘递过去,却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注视。
抬头一看,对面的谢珩皮笑肉不笑,只是轻轻用箸敲了下杯,柳烟的手就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,眼神逐渐变得惊恐万分。
她看着他离席,还对她做出了一个手势。
可这个简单的手势,却将她以为早已治愈的旧伤全部腐化。
她明明还身处觥筹交错的皇家宴席中,恍然间又好像回到了几个月前的噩梦中,赤身裸体,盛于金盘中。
身体的筋肉里似乎还残留着药效,似有数万只蚂蚁啃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