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成。今年这个生日就又为难了,按新历算,老周是今年走的,按老历又是去年腊月的事。自己心里琢磨了好几天,还是打算算了,女儿不在身边,自己和任老师两个人,再多就是给姐姐们吱一声,没有孩子们在,就没有了那个气氛的,过寿其实是对自己前面几十年的总结,儿孙绕膝、家和人旺才有意义。反之,没有必要费这份周折。
五月十五日,赵琴还是打来了电话。自从母亲不在以后,记得老赵生日的只有三个人,老周、赵琴和老太太,老赵是从不记这一类事的,打小就是。母亲在的时候,不用自己操心,到生日了,母亲会亲手做一顿长面,再煮两个鸡蛋,老赵的生日就算是过了。后来是老太太和赵琴记得清,那个时候,老赵就去了外地,但老太太总会打个电话,提醒他一下,要么问他能不能回来,要么给他说别忘了吃长面,老周也就记住了。老赵内退以后,每到这个时间,家里人就去外面吃个饭,炒几个菜,有一碗长面,就算是过了生日。所以在老赵的这些记忆中,过不过生日是次要的,主要是觉得这种被惦记的感觉真的很温暖。
女儿只记得老周的生日。从女儿参加工作那年起,每逢老周过生日的时候,女儿总会在从网上给母亲订一束花的。生日的那天,花店就会如约把花送来。每逢这个时候,老周总是说:“花这个冤枉钱干啥?”但女儿一直乐此不疲。因此,老赵还吃过老周的醋:“她从来就没有记起过我的生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