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方就说:“赵哥,谢谢你。”
老赵本来还想问钱志东的情况的,突然想起来任老师和吴丽不和谐,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。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,好几个月没有见的钱志东突然来了电话,依旧是满不在乎毫不顾忌的大嗓门:“老赵,干嘛呢?听说又娶了个新嫂子,还怪年轻的,你这是艳福不浅啊……”
“有事说事。”老赵皱着眉。
“哈哈,好事干了还不让人说,好好好,不说了。告诉你个大秘密,小北山的矿可能又有戏了,吴丽说了,省上最近下来了好几拨人,了解情况呢。”
“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老赵反问。
“你不是在老方的农场吗?老方估计这次要出局的,上面的来头很大。本来还想老方拿到手的时候,我们也跟着喝点汤呢。”
“还有其他事没?”老赵不耐烦了。
“没事啊,就是高兴,就是想和你聊聊天。”钱志东说。
“我这面有事,挂了。”老赵的电话有点漏音,想来钱志东的话,老方应该是听到了。
回家后的老赵,却第一次让任老师拧了耳朵:“说过多少次的?少和吴丽那个贱人来往。今天再郑重其事跟你说一次,你要是再不听,我就,我就……”
“我就什么?”老赵坐在沙发上,任凭任老师揪着耳朵。
任老师的耳朵却突然红了。
小屈那面,最终还是任老师主动去的电话。小屈还算坦诚,就主动说了自己买车的事。任老师没有像以前那样在电话里对儿子凶,而是说:“买就买了吧,迟早都得买。本来还想把家里的车让你开走的,反正我也用不着。那我就把旧车卖了,钱给你打过去。”
小屈在电话里面就不好意思了:“我错了,妈。剩下的钱我不会再动的,你的车先不用卖。”
“自己想明白就好。记住,现在能够给你遮风挡雨的,只有你自己。”任老师语重心长。
任老师和小屈通话的时候,老赵是在旁边坐着的。小屈心态的变化,他还是能够想到一些,想来经过这次事,小伙子能够更懂事一些。但他对自己,扎在心里的那根刺,估计是轻易不会拔出来的。
两个人又说起了房子的事。任老师说:“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