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三娃子很大气,但细节上总是不露痕迹的贪婪。
三娃子还是说马大夫的事。老赵知道三娃子的妻弟在刑支,好像还是重案组的。
三娃子说;“那个姓蔡的一点都看不出,手这么狠,三下子,都在心脏。”
“嗯,过程。”老赵很简洁。
“男人是自己投案的。晚上还在一起喝酒,回去两人争了起来,女的要男的把房产手续办到自己名下,男的不愿意,争吵中,男的就用水果刀吓唬,女的不避。大致是这样。”三娃子说。
“嗯。”老赵只是嗯了一声。
“可惜了,刚拉了个生意。还有,我把东西送去了,姓张的脸有二尺长,但什么话都没有说。”三娃子又说。
“这事你和老杨说就行。”老赵不接茬。
齐玉来了信息:“蔡行长出事了。”老赵只回了三个字:“知道了。”
任老师也是信息:“有些害怕。”
正想着如何回,老周和女儿散步回来了,看见老赵还抱个手机,就说:“啥事把你忙的,一个多小时了还没说完。”
老赵说:“蔡行长出事了,把人捅了,齐玉找他贷款呢,来前还一起吃过饭。”
“他出事和你有什么关系,尽操闲心。”老周又有气力嘟囔了。
女儿就打岔:“明天我妈去复查,我请个假吧。”
晚上睡觉了,才给任老师回了短信:“小外孙粘人,抢手机,才睡了。把菜刀放在枕头下,听音乐,别胡思乱想。”
“嗯。总是睡不着,不敢闭眼。警察叫我出去问的,问了怎么认识的,有没什么反常,再没有多说什么。”
“你给我唱首歌吧,录个音,视频更好。”老赵发了个笑脸过去。
“大晚上的,躺在床上咋唱?”
“就这样唱呗,轻声哼就行。”
“好,不准笑话我。”
任老师就哼几句发过来,连一段都唱不完。
“好。就这样,继续。瞌睡就睡。”
复查是老赵和老周两个人去的医院。虽然复查本身并不繁杂,然而按照正常的就医程序一步步走下来,还要排队等待,不知不觉间大半天的时光已然消逝。医生微笑着对他们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