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赵知道不喝不行,干脆在分酒器中倒了四小杯:“我四杯,你们俩口子一人两杯,可好。”反正第一杯喝了,看不到瓶子,酱香味的口感却不差,年份也够。
刚坐下,就让目不旁骛的任老师在桌子底下拧了大腿。虽然隐匿,却还是让人发现了,马大夫凑了过来:“赵哥,我敬你一杯,你随意,我干了。”碰了杯,却又悄声说:“家法这么厉害?”
老赵说:“你喝两杯。”马大夫还要说,老赵拿过红酒杯:“一大杯?”
马大夫就嗔怒:“哪有姐夫欺负小姨子的。”碰了的杯却都放下没有喝。老赵又给任老师说:“给你杯子白开水填满,我车上有矿泉水拿两瓶来。”
张惠兰又敬任老师,却是坚辞不喝:“我今天是司机。”借故上洗手间走了。
酒过三巡,张惠兰已是满脸通红:“我不行了,我得叫个人来,我们家这个,一辈子不动烟酒,撑不起台面。行不,老同学?”
老陈也帮腔:“你不能喝就少喝,别明天又说我们欺负你。”
老赵就看杨国庆,杨国庆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。还向马大夫挤了眼睛,马大夫装做看不见,却把任老师叫了出去,不知嘀咕什么。
老赵说:“老了,都少喝,说说话吧。”
张惠兰却打起了电话:“你在那?在天天呀……那个包厢?老姐不行了,快过来帮我撑撑台面。死样子,快些。”
放下电话,又说:“我弟弟,刚好也在这,干啥啥不行,酒囊饭袋一个。”
张局长和蔡行长就联袂推门而入,却是没了昨晚的傲气,低眉顺眼的站在张惠兰旁边。
张惠兰就热情洋溢地介绍:“这是我弟弟张惠军,这个是我们行新来的蔡行长,也是小兄弟。”
然后端了一盘酒,倒了六个满杯,带着两人逐个敬酒。
张惠兰的上首是杨国庆。一个说:“行长好,局长好。”另一个却是说:“久仰大名。”杨国庆看了一眼老赵,老赵一闭眼,杨国庆就说:“感谢张姐姐这么热情的招待,感谢县长、行长陪伴,我们还是豪爽些,小杯太小,喝起来不爽,换这个怎么样?”说着,自顾端起自己面前的红酒杯,满满倒了一杯。
张惠军就面露难色,但还是很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