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电话,转而给老宋回了信息:“不好意思,老太太睡了,怕吵。我不过去了。你们好好喝,那天再聚。”
睡意却没了。
翻看手机,任老师发了好几段信息。
“刚才和儿子视频呢。”
“儿子说可能要去省公司机关了,但他不想去,想多了解基层的情况。你说他将来去哪好?”
……
“是不是睡着了?臭老头,早点睡,好好休息。”
老赵却没有回。回了又是没完没了的聊,心情都一样,还是要克制。
还有女儿的:“爸,他妈说过几天回呢,你哪天能来?”
老赵回了:“说不上。但人家不说走你不能不高兴,还要挽留,这是规矩和礼仪,家和万事兴。我去方便,坐飞机不就一天的事吗?随时都可以的。”
女儿却是没有回信。想来是睡了,白天上一天班,晚上回来还要操心孩子。
睡吧,睡着了啥都不用想了。
可就是睡不着。
想的最多的还是任老师。从头到尾回想了认识四个多月来的大致经历,虽说是水到渠成,可自己还是没有把持住,有些晚节不保了。
任老师不只是漂亮,还有她与众不同的气质,高傲中有些忧郁,清冷中不乏细腻,随和中不失锋芒,温柔体贴,吃苦能干,的确是吸引着自己,如果是几十年前,肯定是找媳妇的首选。可毕竟不是,风烛残年的自己不可能有飞蛾扑火的勇气。
可这种事情,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,一旦开了头,就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。不似现在的年轻人,见了对眼了就睡了,穿衣服走人,第二天面对面不认识的。
还是先冷冷吧。
……
起床,吃了片安眼药,气沉丹田,深呼吸,长长的吸气,又缓缓的吐出去,意守内视。这是老赵强迫自己入睡的方式。
老赵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打算去q市了。
钱志东却在医院折腾了好久。好巧不巧的是吴丽扔过来的高跟鞋,用力有些猛,鞋尖刚好正冲钱志东的上唇左侧,外面倒是破的不多,但牙又把内侧划开了,出血不止,包扎还没办法包,只能清创缝合上药,再垫上药棉。医生很惊奇:“你是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