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日子先别说能不能熬下去,还有什么意义,还不如死了的好。
硬熬也不是办法。坐吃山空。眼下的情形不就是这几年熬的结果吗,再熬只能是越熬越穷,越熬越没有翻身出头之日。
翻身又怎么个翻法。过去是遍地都是钱,只要你想拣。可现在呢,处处都是坑,进去就死人。
大环境大气候不用说,不管怎么样,人都要活着,活着就有流通,流通就有挣钱的机会。可这个机会却是风险太大,自己没启动基金,贷款是失信人,唯一可行的只有合伙,可合伙还没有开始,第一个考虑的就是如何盘剥对方。年前的猪不就是例子吗?顶账顶来一车猪饲料,就权当还账又顶了出去,说好的多余部分给钱的,可最后不仅不给钱,还说饲料是假的,猪吃了不长肉,养猪的没挣钱还赔了钱,还要自己倒找钱。没办法,只能杀两头猪回来,本想借力挣点钱,不但没挣上,还亏了大几千。
这他妈什儿事嘛?
还有吴丽,刚有关系那阵,恨不得整天挂在身上,买身衣服送个包,不管什么情况,就像生吞活剥了一样猴急,只要有空,不管是啥地方,就想捅咕。两个人晚上偷偷逛个公园,还要在树荫里站着来一发。
可现在呢?各种嫌,床单不洗,被子有味,身上不干净、房子没浴盆……妈的,当初刚从工地回来一身臭汗,还说好闻。
可人在屋沿下呀。
还不安稳,隔三差五的不是大餐就是火锅,不知道老子在躲债吗?
口罩棉帽全副武装,打了电话订了坐才有个旮旯里的火车座,可屁股没坐稳,老赵的电话就来了。
幸亏是老赵的,只欠了三千元。
接完了电话,吴丽就问:“上次那个老赵?”
“嗯。”钱志东应了一声。
“那种人你还和他来往?”吴丽不屑一顾。
钱志东知道吴丽在说什么:“不是一分没给吗?”
“想给也给不了了。死了。”吴丽眉毛一挑。
“啥?谁死了?咋回事?我怎么不知道?”钱志东慌忙问。
“就是上次差点和你打起来的那个老委呀。正月初五喝酒喝死的,这么大的新闻,你不知道?”吴丽心不在焉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