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病了。反正一学期快结束了,课也上完了,奖金也定型了,到了重打锣鼓重唱戏的时候,还有几天就放假了。
也是真的病了,重感冒而已,只是要吃药打针那种。上午熬了一上午,下午终于撑不住,自己打车去了医院,挂号、验血、要打点滴。
楼上楼下,都是自己一个人来回跑,坐在输液大厅,不觉有些心酸。想找马大夫来,这妮子从g市回来就少见踪迹,偶尔来个电话,也是潦潦草草的应付,不知道忙什么,不就是酒钱还没有给吗,自己也没有催着要,真是小心眼。
有些昏沉,脑子里却是乱七八糟的事翻个不停。一时兴起,就拍个照片,只有一只手,手背上还扎了针,想发出去,还是算了。
点滴打完,快七点了,打车回家,外卖己放在门口,却是没什么胃口,小米稀饭只喝一半,蔬菜夹饼也只咬一口,又拍了个照片,和打点滴的那张一古脑发给老赵,然后上床睡觉。
“乍。病了?”终于有了回应。
“嗯。”任老师也简洁。
“严重不?吃饭没有?”终于多了两个字。
“不严重,没胃口。”废话,不严重能打点滴?吃没吃看不见?但还是语气淡淡的回。
“在那个医院?”又问。
烦。
“在家。”还是回了。
然后就没了消息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或是几个小时,亦或是几十分钟,手机终于有了反应,却是通话:“能起来吗?开门,我准备上电梯。”
麻溜爬起来,还故意把头发弄乱,站在门口处,静静地等。
终于有了电梯停靠的声音,不等敲门,直接打开。
兴许走的急。老赵头上有细密的汗珠,手里拎个塑料袋:“外面买的西红柿面片,趁热乎,吃一点。”眼里满是关切,嘴上却语气冷淡。
任老师瞅了老赵一眼,面容依旧,只是花白的胡茬分外显眼:“几天没刮脸了?”接过老赵手里的袋子,却朝茶几上一放,转身进了卧室。
老赵却没有跟进去,去厨房取了饭筷才叫:“出来吃点。”
喊了两遍却不应声,只好走过去,卧室门开着,人却蒙头。
掀开被子,却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