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一句:滚回你们家去。你知道孙子说啥?姥爷呀,你胡子都白了咋还没想明白?我说姥爷有啥不明白的。人家说:你明白啥?你就生了我妈一个对不对?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对不对?按照继承法,是不是这屋将来都是我的?我不过是提前来行使权力吧了。你们听听,才小学三年级,脑子里也不知道一天想的啥,还把我说的没嘴拨拉。”
三个人都笑了,笑的有些很不自然。
“熬着吧,老马,你我都一样,贫头百姓,就这么个活法,多活一天,多赚一天的养老金,你还能图啥?就说人家老赵,都是领养老金的,人家一个月领我们两个人的,还不得一天天的领娃?”老于准备走:“不聊了。该去排队了。下午约几个人打牌?”老于问老赵。
“随你。”老赵说。
该回家了。老赵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任老师的窗户,今天不是周末,肯定不在,但还是瞅了。
从小寒那天开始,和任老师再没有见过,倒是聊过一回微信。
“你什么时候走的?”第二天早上的微信准时而至。
“看你睡着了我就走了。”老赵回复。
“我没胡说胡闹吧,一不留神喝的五迷三道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明明头天晚上就发过信息,就是故意装不知道。
“女人家还是少喝酒。”老赵没接。
“我又不天天喝。哎,你就那么放心,门也不保险就走?”
……
任老师又发了一串榔头敲打脑袋的图片。
老赵选择了沉默。
天天按时溜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