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却是不开,真来了,心里又一阵慌乱。
第三次敲门声响起,任老师才开了门,顺手递上拖鞋,还不抬头。
老赵却一如既往的平静:“你那些问号串起来,能从你家串到大门口。”
任老师扑哧笑了:“谁让你粘粘乎乎不利索。”
没去餐厅,一应物品都在茶几上摆着。菜、酒、烟俱全,连茶都是温热可口的。老赵就看见了蛋糕,嘴上却说:“这是?”
其实,那天看星星的时候,任老师无意中说了自己是小寒那天生的。但老赵的手在兜里摸了半天,掏出来的却是烟和打火机,准备了半天的礼物终究没有掏出来。
“四十五了,突然想过个生日。儿子不在,当地又没有亲友,就想和你坐一会。”任老师边倒酒边说。酒却是第一次见面时喝的定制酱香。
“生日快乐。”老赵主动端酒。
两杯酒下肚,任老师脸上就有了红晕,更显得楚楚动人。老赵也脱了外套。
喝酒盖脸,话不自觉地多了起来。
但大部分是任老师说,说她自己,小时候的各种糗事。也说儿子,都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说到那算那的话,没有刻意的主题。老赵只是听,只是在她举杯的时候和她碰杯,倒是主动提起了她儿子:“刘总打电话了,说小伙子不错。最近在管理科实习。”
“嗯,元旦回来了,头天晚上的火车,大半夜才到的,就一天假,晚上又回了。说了去机关的事。”任老师醉眼朦胧:“可能过不了多久,就换地方。还说谢谢您呢。”
不知不觉,一瓶酒喝光了,天也黑了,任老师舌头有些大了。
“这是我这么大唯一给自己过的生日。小时候有妈妈,结婚了有那个人,自己从来不操心的。今年莫名其妙就想过了,过了我就四十五了。是不是很老了?我的眼角都有了皱纹。不相信你看。”任老师的眼睛很好看,标准的杏眼,眼神宛如春日里泛舟湖面的涟漪,带着几分婉约,几分柔情。眼角含着笑意,让人仿佛看见了春天的美好。
“老赵同志,你说,人活着为了啥?名利?我父母种了一辈子地,我们小时候是为了我们吃饱穿暖,我们长大了,还不肯离开那二亩三分他,明明知道种了赔钱,还是年年种,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