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亲情吗,不就是一份挂念么。
逢年过节也抢个红包,不图别的,就图一家人在一起的那种感觉。
后来就沉寂了,还有人退群,老赵表面上也不在意,要你加入,是我的情份,你不想待了,是你的权力。毕竟,三辈人几十口子,虽说都是老赵家这一脉的,但毕竟谁过谁的日子,不强求的,但心里还是有膈应。
再后来,就成了老赵自己的舞台了,总是老赵一个人在群里哼唧,坚持每天发个问候的图片,逢年过节发个节日快乐之类的,但主动问候和回应者却不多,老赵的想法就日集月累了:老一辈老了,眼花了,不玩手机,老赵理解,。小一辈呢,再小一辈呢,平时为了生计忙也可以理解,逢年过节也忙得记不起了吗?亲情就这么淡了吗,还是我老了,不中用了。
昨天发了信息的,只有赵梅和三个外甥辈有回应,其它人渺无音讯。老赵就不太愿意了,可也只能是不高兴,还能为这事发顿脾气?别人生气不生气,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堵吗?
小外孙自己在自言自语玩车,老赵就想着心事,就有些散了群的意思,转而还是迟疑了,再等等吧,不是马上要过春节了吗?
吃午饭时,老周仍然嘟嘟囔囔的:“生产队的驴上了套还有谢息的时候,我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有喘息的机会?”
老太太不愿意了:“早上起来你就嘟囔个没完,是嫌弃我不能动了不是?行,天明,下午你去把我老房子收拾收拾,我自己住去行不?”
“妈,我不是嫌您。”老周连忙解释。
“不是嫌我是嫌谁?家里我一个等吃等喝等死的。你大清早起来就嘴皮子没有闲过,骂了这个嫌那个的。小家伙不懂事你也不懂吗?谁家的日子不是这么过的,真是越老越倒怵了。不就是嫌天明不干活吗,又不是现在,几十年了,你还指望改变他。”老太太越说越生气。
“我学着干,慢慢学着干。”老赵讪笑。
“学个屁。”老太太眨巴眨巴眼睛,示意老赵躲开,嘴上却说:“赶明儿咱娘俩去老房子住,看她叨叨谁去。”
老赵赶紧溜了。
关上书房门,就给女儿发个信息:“赶紧给你妈打个电话,不高兴了,装个啥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