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庆节,寻思着过节再回去看母亲。
老周却不打招呼来了。
进了门就强词夺理:“送到半道就跑了,什么意思?”手却不闲着,自来熟,整理被褥,抹桌子拖地,脏衣服都洗了:“单身汉都这么懒吗?”
接着就是相顾无言,尴尬就弥漫开来。
老赵就手足无措,想帮着干,无从下手,想说什么,也不知说什么好。
其实,老周也是用干活来掩饰自己的窘态,她还有更重要的事,看着老赵的样子,只好说了:“我妈来了,想见你,咋办?”老周也是外地人,当然,这只是对于他们单位所在的这个地方。
上一个准丈母娘老赵想了许多法子都没有让进门,这才和老周见了两回,准丈母娘却要急着见,这是什么意思?
百般疑惑霎时从心里闪过,还是下了决心,伸头一刀,缩头一刀,再丑的女婿总要见丈母娘不是。
见了。“随时都行。”老赵说。
忐忑不安的去了,坐了不到一个小时,老赵身上的汗都没有干过,虽说是秋阳似火,屋里却凉爽。却是笑着回来,丈母娘明确表态:“好好处。”到现在,老周母女俩拌嘴,老周总说:“你找的好女婿。”
更好的消息还在后面。老周主动要去看老赵的母亲,见了母亲的面,才说:“我妈同意,让我们自己定结婚的时间。”
元月,俩人就结婚了。
一切顺理成章,自然而然。
幸福来的太突然,老赵没有感觉到不好,唯一的遗憾是好像没有谈过恋爱,心里常自怨自艾:自己是新时代的喜旺。却也下了决心,此生足矣。结婚是老周一手操办的,没房子,借单位的单身宿舍。没钱,老周掏了自己的私房钱,老赵的母亲也拿出了所有的积蓄,不知道凑了多少年的五百元。还能咋办?条件就这么个条件。
至到遇见晓敏。
那一年的老赵四十五岁了,刚从g市调到n市,那段时间是老赵事业的低谷期,虽然业绩良好,但上面总是挑三拣四,频有微词,所有靠前的指标都是理所当然,而所有的微瑕都拿放大镜看。老赵心里明白,这是上面刚换的一把手在洗牌。还有刚把家安顿好,又要再一次过单身,毕竟,g市和n市相距四百多公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