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不是。”
老赵沉吟了一下:“你可以和孩子商量一下,去总部还是其他省。或者,和你将来的退休生活结合起来考虑,争取分到一个都愿意去的地方。这个忙,我倒是可以帮你。”
任老师的眼睛就红了:“真不好意思,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,孩子不高兴,我也摸不着北,他爸过去那些关系都不敢用,要么是人家不答理,要么话就很难听,落井下石、乘人之危的都有,还有更无耻的…”
“听杨哥说了您,我就有些急了。求人办事吗,总得有个诚心不是,就想着只要能把娃安顿好。”
“她奶奶又胡搅蛮缠的。今天你也听见了,还想着在房子上插一手,几乎三天两头来,来了就胡搅蛮缠,什么难听说什么,动不动就不走了,我不是当地人,孩子他爸又是独生子,我都忍不过去了,可怎么办,总不能和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打官司吧。”
任老师也打开了话匣,继续倾诉着心中的苦楚:“他出事的时候孩子才刚刚读高一,第三年他父亲也离世了,那时孩子正好面临高考。虽然我们早已离婚,但毕竟血浓于水,孩子还在,不能不伸一把手,心就软了,就帮忙,结果就成了眼下这么个状态。”
“有啥办法呢。日子是自己过的,所有的后果都应该由自己承担。虽然,他爸干的那些事与我无关,法律上能够判的清楚,可现实生活中呢?我不过是贪官的弃妇吧了。”
老赵以为然。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许多“标签”,但这个东西是无形的,也是挣不脱的。特别是大起大落后曾经的光彩照人不复存在后,取而代之的就是龌龊不堪;往昔的必恭必敬,转眼间会变成满脸的不屑;曾经的恭敬有加也会化作冰冷的讥讽,这是正常不过的。
“别说背地里对我指指点点,就连光天化日之下,也有人公然出言不逊,而且是屈兵曾经的朋友,甚至还有人厚着脸皮找上门来,想要给孩子当干爹,说是帮我。”
任老师像是在说别人的事,平缓的语气中听不出一点悲喜。但老赵的心里却感慨不已,这是要经过多少事才能如此平淡的对待?
老赵长长的唉了一声。站起来去了阳台,因为打开了窗户的原因,外衣已经干了。但老赵只是摸了摸,目光却看向窗外。
寒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