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还欲说些什么,但当他与李主任那严厉的目光交汇的瞬间,便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,所有话语都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,只能无奈地闭上嘴巴,心中暗自懊恼不已。
其它人走了以后,李主任笑着:“赵叔,你真不认识我了?你还记得住平房的时候,你最爱捏脸的那个小姑娘吗。”
老赵瞅着李主任端详了半天:“天呀,你是李正良的女儿,妞妞呀?”老周也说:“进门看着眼熟,声音也熟,就是不敢认,真是你呀?妞妞。”
李主任笑着:“我可是看到督办单上的名字,首先想起的就是您呀。”
原来,老赵不仅仅和李主任的父亲李正良是同学,李主任的母亲是同事,两家人还是老赵单位老家属院的邻居。那还是九十年代初,成家的年轻职工都住在老平房里,两家人是邻居,关系也不错。只是后来在税务系统工作的李正良调职调去了邻市,李主任的母亲也随之调走了。再后来,老赵又交流去了外市,而老李又调了回来。因为这个原因,两家平时走动就少了,但大人之间联系还是一直有的,只是和孩子们就没了联系。
李主任结婚时,又碰上老赵被上级公司抽调去外省检查工作,未能如愿参加,还是老周代表一家人去的。为这事,老赵很遗憾,后来两个老头见面后老李还故意揶揄过老赵。再后来,老李五十二岁那年,突发脑梗又走了,这时候,李主任刚结婚不到一年。这一晃,又是十年过去了,两家人的来往就几乎断了。
老周拉着李主任的手说:“看这事闹的了,要不是你来,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李主任笑着说:“没事,周姨,份内的事,房子不冷了,比什么都强。”
熟人相逢,就少不了说些家常事,聊了一阵天,老周要留李主任在家吃饭,李主任却坚决告辞了。临出门的时候说:“赵叔,你这个事还有什么想法,我尽量处理好。”
老赵说:“你都这么说了,我还有什么想法?我也不过是逼的没有办法了不是?这样吧,市长热线回访我按程序知道咋说,物业公司这面也不追究了,狗咬了你,你总不能去咬狗吧。骂了就骂了吧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还能咋地?赵叔明白,物业公司是私企,你们不过只是行业监管,也有难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