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总有各式各样的关系,同学、亲戚、夫妻,兄妹,父母子女,而我什么没有。别人工余饭后,可以一起玩牌喝酒聊闲,可我就是融不进去,好比麦堆里的一粒黑豆,可以忽略而又必须在一起,总是格格不入,没有归属感,只有小心翼翼的努力工作。”
“母亲走的前一年,我刚刚交流到g市。老周就在两个老人之间来回跑,幸亏有几个姐姐轮流照看,特别是大姐家的孩子,也不时来陪着。总觉得亲情上亏欠了他们。”
……
那天,两个人聊了很多,也聊的很晚,可以说,老赵第一次把自己曾经的过往在别人面前说的如此全面细致。
任老师是个好听众,不时续水,还削个苹果,切成小块,插上牙签,不时递给老赵,时而还插几句话。
只是聊忘情了,任老师起身开灯的时候,老赵才发现天快黑了,也早过了饭点。
“不好意思,说着说着就忘了。该回家吃饭了。”老赵要走。
任老师就笑:“那我也去。”
“那?行吧,只要你敢去。”老赵挠挠头。
“行了,看把你吓的。点个外卖吧。家里倒是什么都有,可等做好了,也饿过劲了。乖乖坐着,外卖很快的,想吃啥。”可不等老赵回答:“饺子如何?福来居的就不错,猜你喜欢芹菜肉的,我也是。”
点好了,却又正色问:“今天来,就是给我说这些?”老赵似乎是说着与己无关的事,情绪如常。而任老师的眼睛却红了好几回。
“嗯。”老赵说:“那还有啥?”
“你舒服了?”任老师又问。
老赵不解:“本来就没难受。”
“你告诉我这些,我大致也听明白了,就是来和我告辞呗。”任老师不动声色地看着老赵。
老赵懵了,这那跟那呀,不在一个频道好不好,这不是来了吗,来了就是默许了吗,要不,为啥要和你说这些陈年旧事?
“你说,是,还是不是。”任老师好像训斥一个犯错的学生。
老赵干脆点了一支烟,闭眼不答。
任老师还是步步紧逼:“你就是来告诉我,现在的你,就是一个没钱无权少友爱被冷落的退休老头呗?”
“嗯,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