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气,肉香味四溢。
看见老赵和杨国庆进来,老委一面拨拉锅里的东西,一面说:“别急着脱衣服。一会就暖和了。妈的,早上忘了填煤,火熄了。”
房间很简陋,毛墙老地,不过收拾的还算整齐,靠前窗户那面一侧是一张一人半的床,对面是一组沙发,炉子架在当地,另一头是案板灶具等灶房用品,还有一袋土豆。
老赵来了兴趣:“烧几个土豆吃。你咋走了?”
“我不走干吗?掏二百不行,还得硬筹。我他妈孙子没奶粉咋不筹点?”老委气哼哼的说。
路上,杨国庆说了老委的近况:儿子不好好干让单位开除了,小俩口围在儿媳的店里连生活费都挣不上,上半年儿媳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,全靠老委的退休工资维持一家生计。老委无奈,就找了这个看厂子的活:“一个月四千,连轴转。”
“先喝还是等肉熟?”老委开始收拾茶几。
“老赵说乍就乍地,我开车呢。不喝。”杨国庆说道。
“开屁的车。要么开回去打车来,要么明天来开。不喝?你想屁吃呢。”老委直接开骂。
三个人,一锅野味,老委在自家院子里抓的石鸡,难得的口福。到了冬天,c市西边山上的岩羊、石鸡、野兔就会在有水的地方出没,却不想会丢了性命。
“这是保护动物,犯法。”杨国庆半真半假地逗老委。
“圈了刚好,不愁吃饭了。”老委没好气的瞪了杨国庆一眼:“前几天下雪跑屋里的,你以为我傻?除了你,谁还有这个口福?”
“我啥都不知道。”老赵说。
老委喝酒从不用小杯,从来都是三两那种口杯,一瓶酒一分三:“来,先干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