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奶。
“你怎么了?”
林薇咬着吸管:“王敏芝的遗体在陆雨时手里。”
李昂惊讶:“你当时不是特地去了一趟殡仪馆,亲眼看见他们把遗体送进火化室的?”
林薇:“陆雨时留了心眼,估计是用了什么偷梁换柱的方法吧,我只是站在火化室外,没有亲眼看见王敏芝的遗体送进火化炉。”
李昂:“王敏芝的父亲呢,他不是在场吗?”
林薇扶额头疼:“他也只是站在外面,没有进去。”
李昂:“进去的人只有陆雨时?”
林薇:“罗鹏也进去了。”
李昂:“那我们从这个罗鹏下手?他也许知道陆雨时把王敏芝的遗体藏在哪里了?”
林薇思考了几秒:“这个罗鹏很古怪,应该不好下手。”
李昂显然并不觉得罗鹏古怪,一头雾水:“哪里古怪?”
林薇:“陆雨时好像很信任他。”
李昂:“……所以呢?”
林薇:“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,陆雨时不会轻易相信身边人。罗鹏是海州电视台的记者,严格说来跟他不是上下级,而是同事。罗鹏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?崇拜他,可能吗?”
李昂:“……那怎么办,陆雨时是什么意思?”
林薇想起陆雨时白天在自己面前跪下,缴械投降的样子。
姿态是有了,可他手里捏着这样厉害,能左右子初药业未来的把柄,难保事后不会再起心思。
早知道白天的时候,就应该提前准备一份保密协议,白纸黑字地写下来,让他签字,确保不会泄露半个字。
终究只有落到纸面上才能令人放心。
确实是大意了,现在等于是给自己留了个定时炸弹。
“烦死了。”
林薇越想越烦,再看一眼桌上的文件,更烦了,将电脑啪一声合上,用力一口将牛奶一口气喝完,发泄似的将盒子丢进垃圾桶里,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瘫。
“当律师太累了,简直不是人干的。我下辈子再也不当人了,当猫当狗当猪都好。”
李昂笑:“我觉得当律师挺好的。”
“呵呵……你傻白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