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来到花园,四野俱静,连风都是静悄悄的,他坐在秋千上发呆,绝望地等待着天明。
翌日早晨,张燃收拾好行李,教练团队的车来接他。
教练琼斯是个三十多岁的美国男子,个性非常开朗,去往机场的路上看见他闷闷不乐,还有些纳闷,问他怎么了,是不是舍不得离开他的故乡。
张燃脑子里总是挥之不去那晚在地铁里和林薇偶遇的画面,还有昨晚陆雨时的反常,怎么想也觉得不能安心。
“这些都是我在海州买的,你尝一尝?”
琼斯不知道从哪里买了很多本地的常见零食,鱿鱼丝、绿豆糕、椰子饼,蛋卷……
张燃毫无兴趣,琼斯自顾自地撕开一包鱿鱼丝,开心地吃起来。
窗外风景如画,张燃心绪复杂,忽然,目光一定,注意到琼斯手里的鱿鱼丝包装袋。
……
九点多,林薇刚到律所,正要进门,一个开朗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。
“林律师。”
她转过身去,只见张燃站在街对面,手里抱着一个椰子,朝她挥手走过来。
林薇问:“张先生,你有事?”
张燃:“什么张先生,这么客气,叫我张燃就行。”
林薇还等着他说明来意,他却是不紧不慢地看看四周,目光最后定在头顶的那一大片粉紫色的异木棉上:“哇,好春天啊。你选在这里工作,就是因为这棵花树吗?这是什么花?”
“异木棉,海州很常见。”她说。
张燃又问:“那你喜欢什么花?”
林薇:“……你没事的话,我要工作了。”
张燃:“你钢琴弹得不错啊,改天再合奏一下?”
林薇倏地停下脚步,看向张燃,心中有一丝慌乱,想着,张燃有没有告诉陆雨时她会弹钢琴。
她的钢琴,是陆雨时教的。
按说林薇是不应该会钢琴的。
张燃知道这点吗?
她记得,陆雨时跟她说过,张燃很聪明。
聪明也就罢了,最关键的是,张燃是完全站在旁观者角度的,很多事情也许陆雨时这个当局者看不分明,却反而能叫张燃先发现端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