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一记惊雷劈下。
陈愈惊得哆嗦了一下,捏着拳心,身体微微颤抖着,一个字也反驳不了。
他瞪视着陆雨时:“不是每个人一出生就姓张。”
这句话陆雨时没得反驳,目光再度看向窗外。
陈愈:“陆雨时,你可以瞧不起我,但我们相识多年,我欣赏过你,提携过你,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,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来跟我算账!没错,我是背弃了新闻人的理想,可是这世道吃人啊,我人到中年,我不成功,我还不如去死!当官的谁不想往上爬!”
“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。你很清楚我背后是谁!他们把我扶持到这个位置上不容易,我就算是个工具,我也是个有用的工具。”
说话间,理了理衣领,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。
忽又想起什么:“你刚刚说有两个原因,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?”
陆雨时:“我想看你到底能爬多高,事实证明,你不中用啊。我给了你三年的时间,你还在这个新闻部部长的位置。台里的领导班子核心层,你进去过吗?区区一个新闻部部长的位置,你就志得意满了?你就成功了?”
陈愈不解地看着陆雨时。
陆雨时:“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。你只是张家那对兄妹用来掣肘我的工具。他们以为派你就能看住我,就能让我不要轻举妄动……简直就是天方夜谭。”
陈愈疑窦更深:“你只是一个养子,就算你真的是张董事长的私生子,你也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野种。就算你从小在老张董事长身边长大,就算你被已故的黄夫人抚养过几年,你以为,你就能姓张了吗?野种就是野种!不配跟人家从出生起就姓张的比!你现在找我麻烦,就等于是在跟张家那对兄妹开战!你敢吗?”
这话,陈愈这个下午好似已经说过无数次,他自以为这话能戳中陆雨时的软肋,可每次陆雨时都是淡淡的。
因为生母原因,他自出生起便不得张董事长张自立的喜爱。自小是在早就退休的老张董事长张仕荣身边长大的,后来张仕荣年迈病重,张自立的妻子黄培英才不得不将他带回家抚养。
张家行事一贯老牌传统,更是注意隐私,这些秘辛的细节知道的人本身不算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