拽哥被带出大厅的时候,台阶下乌泱泱的全是记者。
其中有几个还有点眼熟。
是去年过年时采访过他的。
当初他们说,他是虞城的骄傲。
可此刻,长枪短炮挤过来,那几个吃过他的饭喝过他的酒,还收过他厚厚红包的记者仿佛不认识他,言辞一个比一个犀利。
“胡子超,你为什么要绑架一个可怜的孩子?你和她有什么仇什么怨?”
“胡子超,去年帝都的酒吧斗殴事件,你是怎么摆平受害人的?”
“胡子超……”
不等拽哥回答,媒体们像是发现了更大的新闻似的,齐齐涌向另一边。
拽哥回头,正看到走出大厅的林夕。
警察跟她握手。
媒体们蜂拥上前,喀嚓声不绝于耳。
直到这一刻,拽哥才确信,他是真的栽在了林夕手里。
“林夕,林夕……”
一想到绑架囚禁要判刑五年起,求生的本能占据上风。
拽哥疯了似的扑向林夕,“林夕,我没有恶意,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,仅此而已!你跟警察说,我们是朋友,你放过我这一次,好不好?”
“小花没事不是吗?我保证,我向天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了,求你……”
警察止住了拽哥,拽哥依旧在疯狂乞求林夕。
林夕不为所动,“玩笑?你的玩笑,差点害死一个孩子!拿人命开玩笑,你罪有应得!”
拽哥眼里的光彻底熄灭。
林夕和江夜走出帝都机已是傍晚。
大片的晚霞夹杂在帝都的繁华里扑面而来,过去的两天两夜仿佛一场梦。
法拉利疾驰驶入夜色,林夕气若游丝,“累死我了!”
白天去救助站,跑派出所。
晚上去垃圾场,跑殡仪馆。
明明只去了虞城两天,可林夕觉得她仿佛忙碌了一周多。
直到这会儿看到熟悉的夜景,才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。
可蚀骨的疲惫如影随形。
“少爷,你这几天别找我了……我要晚出早归,休养生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