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月敲门,
“侯爷,属下有事回禀!”
“进来吧!”
追月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细细讲与司徒流云,
司徒流云垂眸看着自己的双腿,起初他是为了姑母,为了逸儿,也为了南境苦苦支撑这永安侯府数年。
他只为萧逸登上那高位坐稳之后,便会离开。他早已在轮椅的暗格里放下了见血封喉的剧毒,只是静静等待着解脱那一刻。。
刚重伤回京都那一年,最是难捱,吃喝拉撒都离不开人。他数次想要自杀,被姑母和萧逸救了回来,后来萧逸更是时时刻刻都守着自己,他性子看着温润,实则内心倔得很!
萧景辰更是激他,若他这个永安侯死了,萧逸这太子之位不知道能坐到几时。
他从那时断了寻死的念头,以非常人的毅力逐渐活了过来,多少苦药,多少金针银针都穿过他的身,他的骨。他也只是一声不吭地受着,侯府的旁支族老,近些年的心思,他不是不知道,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人身上。
可明惠和明舟的出现,似乎让他一潭死水的日子,有了些指望。
明惠毫不避讳地与自己相处,虽然言语中有对自己的刻薄,可他知道那都是发自内心的希望自己好!
明舟更是待自己如亲人一般,小小年纪,比那些孩子要瘦小的多多了,可他却敢为自己挺身而出,怕自己难过,也不想让自己知晓个中缘由。
心里更多的是心疼,心疼明舟,也心疼自己当年也是这般,他让追月推着自己去了祠堂。
明舟趴在书案上认真抄着,袖子时不时抹一把眼泪,舟儿哭了。
明舟已经做好了准备,被扫地出门的准备,可他不后悔,就是有些想娘亲!已经想好了一会抄完就出发去找娘亲!
娘亲说过,她行事,没有值不值得,只有情不情愿!他也是如此!
司徒流云让追月先下去,他推着轮椅进了祠堂。
“舟儿!”
明舟胡乱擦了把脸,抬头看着司徒流云,
“伯伯!您还没睡啊!”
“舟儿不在身边,伯伯睡不着!”
司徒流云朝着明舟伸手,明舟乖巧地走到他身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