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的婶子大娘们,都寻思着不然也给自家的找个知青女婿。
回到家,是重复百遍的生活痕迹。
烧火,做饭,烧水,洗漱,休息……
今天徐琰在家,方禾细声说:“你,你帮我看灶膛,我去喂鸡。”
徐琰在洗手,闻言眼神示意方禾过去,他低头要亲昵,被方禾躲开。
“嗯?”徐琰挑眉。
方禾暗暗呼吸一口气,很小声的抱怨,“你别这样,万一有人路过我们家门口怎么办?”
徐琰半垂眼帘,语气懒散,“看见就看见呗,你是我媳妇儿,还不让我亲。”
“你,你真是……”方禾羞的低头跺脚出去。
刚转了身,方禾脸上的表情维持不住,眼底极快的划过一抹厌躁。
既厌她自己,也厌她表现出的作态。
认识徐琰以来,他一只对她懒懒散散,时常展现两分亲昵。
前世,方禾羞的同时心里也甜,不过更多的是怕人撞见,面上羞尬。
但徐琰脸皮厚,每次都要将她弄的脸色通红,才愉悦的低笑放过她。
她端着小鸡仔的口粮正要挎过门槛,徐琰在背后喊她。
方禾没立即转身,而是闭眼调整了短暂的情绪才转过去。
“怎么了?”她柔声问。
徐琰随手拿过白巾帕擦拭手背,唇角是微扩,露出小半白牙,“灶房还有什么食材?”
这个问题也要问?
方禾不自觉的在眉宇间弥漫些不耐,语气却柔答:“嗯,我忘了。”
她微笑的正要开口让他进去看看,却冷不丁撞进他毫无情绪的黑瞳里。
是,他是笑着,可眼里却毫无笑意。
青天白日,无端的让方禾不禁从后背开始僵硬。
“你,你看看有什么,一会我来做。”方禾说完,忙转过身出去。
她狠狠闭眼,吐出胸腔的情绪,手指紧紧捏着木盆边缘,捏到骨节泛白。
不够,还是不够。
刚才那一眼将方禾打回原形。
今天她的所作所为全都在徐琰的眼皮底下,他看她就像看个小丑,看她表演,看她自认表现的完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