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活物,朝廷规定押送活物不可使其肆意溺污。你看看你这车尾,臭气熏天,这一路上怕是也没有去铲干净吧?
你知不知道,官道就是压有熟土才不长草的,活物粪便随意撒上去,不出半年官道上尽是草木,中凸塌陷积水,雨天排不到两边,就都毁了!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胡管事被问的手足无措,想不通今天这是咋了。
朝廷确实有这样的官道养护告示,但大周又没有监控,谁能知道是哪头牲畜拉的?更何况谁家牛马在官道上不撒尿拉屎?逼急了人都拉呢!
这种告示虽然是官府所发,但在实际执行中也就起到倡导教育的作用,压根没人会真的去监管路上的牲口有没有拉屎,就算是吃拿卡要,都没人会用这个理由。
侯明握着树枝,绕着车驾一圈后,叹着气问道:“听说你连路引都没有??”
“路引原本有的,真是被强人夺走了,小人绝不敢欺瞒大人!”
胡管事快哭了,日渐偏斜,眼看着就要黄昏,再这么耗下去,今晚非得在野外露宿不可。
“算了,看你一把年纪还这么风尘仆仆,也是个下苦力的,本官为难你也不叫个事。但本官身系京城治安,公事上绝不能疏忽,更不能徇私!
这样吧,其他人暂留在这里,准你一人入城去寻主家,找府衙补全路引,再叫他们拿上罚款来城门交割。”
胡管事连忙抱拳答谢,还偷偷往侯明袖子里塞了几锭银子。侯明抖了抖袖子,粗略感受了一下重量后,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胡管事火急火燎的进城去了,过了大概半个时辰,又火急火燎的回来了,这次还带着一个胖员外。
“草民拜见大人~”
来人是吕家大房的管家,在路上听完胡管事的描述后,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自从上次汴京内乱后,开封府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有匪贼劫道的事了。更何况歹徒还只劫牛马,不动货物,这明显不合常理。
不是为财,那就是有仇了。
可你要说有仇吧,庄客家丁没有一个受伤的,真是活见鬼了!
总不能是闲得无聊,费了这么大的劲,就只是为了消遣吧?
再说了,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