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票回家,今天他来聚一聚,住一夜,下次再聚应该就是毕业典礼的时候,然后真正的各奔东西。
不光是室友,大多数返校的同学都会明后天离开,所以今晚有个小型规模的聚餐。
作为本地学生,时莱自然不好推脱。
这一次就待两天一夜,商量过后,谢灵运决定留在山上帮着照看道观。
时莱知道,其实她是不放心米小满。
小家伙现在信心满满,想要赚钱给爷爷养老,然后再请人在道观后院大树上给自己搭一个窝。
有了窝,她就能像小鸟一样,自由自在的飞翔。
从地铁站里出来,时莱吸了口空气,脸上顿时露出不悦的神色。
在山上住的久了,愈发不能忍受城市里的污浊。
今天是周六,也是妇女节,街上人流车流都有些拥堵,他不赶时间,慢慢的朝着学校去。
走了二十多分钟到宿舍区后门的位置,先去和马哥聊了会天,喝了杯免费的红茶水,刚出门就被人喊住。
“小莱,开学后都没见到你。”
西餐厅右手边橱窗前摆着的手摇缝纫机,后面坐着中年男女,笑呵呵的打招呼。
女人负责缝衣服和精工织补,男人坐在轮椅上,负责修鞋。
两口子在学校后门口做了两年生意,刚来的时候就在这里,那时候他还在马哥的西餐厅里打工,是他和马哥说借了门口的位置。
有时候他会给两口子送点热水,下雨了请他们进来避避雨。
衣服破了,或者鞋子坏了,他也会拿来给两口子修补,每次都是丢下钱就跑。
听见声音,他连忙走过来喊人,“刘叔,嬢嬢。”
女人偏着头,把线头咬断,手里的衣服放在篮子里,扯过来一把小板凳,拍了拍,“来,小莱坐。”
大概是因为残疾,男人是个老实巴交的性子,只是露出憨憨的笑,继续缝合着手里的一双运动鞋。
“诶。”时莱乖巧应着,坐着陪女人聊天,“嬢嬢,最近生意怎么样?”
“一般。”女人摇了摇头,“比不得之前,现在的衣服要么太便宜,坏了就丢,要么太贵,我们也不敢修,大多数都是缝补点床单被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