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近,收入高,还能免费吃饭,这样的好事可轮不到他。
时莱重点关注的是校外信息。
这些都是学校里各个社团和群体从外面找来的兼职,如果能应聘上的话,需要交纳每个月收入的百分之十当信息费。
据说和商k里妈妈桑是一个收费标准。
时莱干不了重活,不是他懒,是因为重体力工作的环境都很恶劣,他有哮喘病,干不了。
所以只能在群里找一些相对轻松点的工作,哪怕甲方脑残,哪怕工作繁琐,哪怕收入菲薄。
不过这样的工作现在也不容易找。
学校里来自西南山区的同学很多,困难家庭的不少,有好工作大家都会抢着干。
这本来不算什么,愿意放下面子的大学生毕竟还是少数。
结果这些年不知道怎么了,大概是就业环境变差,越来越多的同学加入到勤工俭学的队伍里。
他们不是为了赚那点钱,是为了提前适应社会,学习校园里教不了的人情世故。
于是真正困难的学生反而少了很多机会。
在他翻看信息的时候,于伟一家正好在山脚下的面馆吃饭。
两碗素面,十块钱,一碗牛肉面,十五。
周小红把碗里的面条挑了些给儿子,“妈妈饭量小,吃不完。”
十二岁的男孩正是能吃的时候,这一碗面才二两,肯定不够吃。
于尘想要把面条挑回去,被周小红止住,他吸了吸鼻子,小声道:“妈妈,对不起,以后我再也不乱跑了。”
周小红揉了揉他的脑袋,只是催促着快吃,“是爸爸妈妈的错,没有看好你,让你受了苦,快吃吧,等回了老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于尘的眼眶泛红,低着头,轻轻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在道观里,时莱和他聊了会天。
他诉说着这些年受过的苦,感觉自己被命运抛弃,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。
时莱告诉他,儿子的不幸,在母亲那都是要加倍的。
这些话他当时没完全听懂,但是刚才那一刻,当瘦弱的母亲把面条分给他,说饭量小吃不下的时候,他似乎明白了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