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与沘水县,两个县城皆受到了沘水断流的影响。
好消息是只有沘水河断流,坏消息就是除了淮河,其他地方的分支也快坚持不住了。
若持续到七八月份还不下雨,那断流是迟早的事。
想到前朝南阳连旱七年,宋应知右眼皮不停的跳动!
老天爷!千万别跟他再次开玩笑,这没法玩……
回府途中,行至方城县时,一阵嘈杂的争吵从远处传来,宋应知回神,与宴庄对视一眼,立刻双腿夹腹,御马前去查看情况。
待一行人走近,只见一群百姓正在围堵河堤两岸的衙役,不断的指指点点,甚至还有不少百姓扛着锄头砍柴刀。
自沘水河断流后,水源十分紧张,看着河堤内的水源日渐减少,众人开始心慌,都想多打些水。
于是乎,每天都有百姓在被打板子,如今矛盾不断激化,几乎是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。
河堤口只有数十位衙差,又怎会是诸多百姓的对手,眼看防线就要被冲破,宋应知从腰间掏出短枪,朝着天际打出一枪。
“砰!”地一声过后,百姓们瞬间安静,快速转头看向宋应知等人。
“沘水河断流,本官能理解你们每个人的心情,可现在是特殊时期!每户每天取半桶水,是为了能让大家都有希望活下去!若都为了一己之私,那剩下的这点河水要不了几天就会干涸,到时候所有人都得渴死!”
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沉稳有力,穿透整个河堤,进入每个人的耳中。
见来人是南阳的知府大人,百姓们顿时生了怯意,前不久,这位大人才面不改色的处决了府衙几十号人。
他们若再闹下去,保不准这位铁面无私的大人也会把他们通通押入大牢。
闹是不敢了,但仍有不少人心有不甘。
“大人,这半桶水根本就不够一家老小一天的煮饭量,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?”
说话之人是一位年纪与他相仿的青年,宋应知看向他,眼神不寒而栗。
“半桶水不够你做饭,但够你活命,你愿意活着,还是愿意吃几天饱饭就等着渴死?”
被宋应知的气势吓住,男人们纷纷低下头,不敢再开口争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