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了腿在病床上躺着,一脸不想活了的样子,我一去他就笑,看的我心疼,我听主治医师说他自从手术好了就有了幻肢痛。
知道什么是幻肢痛吗?他是不是就感觉被截了的腿痛,发作一次就重复一次截肢一样,你懂嘛?谁能笑的出来?
他拉着我的手,手心都是汗,当我答应重组四营的时候,他眼睛里都是高兴,他不想让这群老兄弟流落转辗去了其他地方,
他把这些人当成四营的希望,打起仗来,连长要为他们抢助攻好立功,下了驻地他们站岗也开始糊弄,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拿自己开玩笑,拿安全开玩笑,咱们在这异国他乡,自己走不回去,就留在这里,别耽误了其他人,
我天天为了四营头发都快秃了,这群犊子成了大爷,当什么兵?不想当了就带着老四营的荣耀退伍,让政委给你批报告,哪怕都走完,我李来财一个人也顶的起四营的名头!”
说完这些,来财头也不回的走了,李彪顶着鼻青脸肿的样子跟了上去,张志全脱了帽子解散了队伍,让大家继续回岗,该干嘛的干嘛。
把地上的那几个给扶了起来,拍了拍他们身上的灰,“你们营长平时确实不着调,可不过分的事儿他一般不会说,这次发这么大的火,你们有责任,他也有,平时整的不像话,你们也习惯了,
没事儿,他说的气话,你们知道问题,下来改了就行,我去劝劝他就好”
轻言安抚了几个战士几句,又赶快去找来财,来财坐在营帐里,正抽着烟,看见他过来也是发了一根。
“我没事儿,放心吧。”
张志全一肚子话被堵住,憋了半天,“所以你是生气还是不生气?”
“生气,气的我自己,我不像老吴一样有威慑力,压不住他们是正常的,可偏偏我犯了蠢,我以为那些办法能有用,也希望和他们能更近一点,
我刚刚也反思了许多,也许我李来财就不是当官的料,等把他们带回去我就退吧,打打杀杀许多年我也想休息了。”
张志全着急,“你别冲动啊,你这大好前途,何必呢?”
来财看着着急的兄弟,笑着抽了一口烟,“前途在脚下,当兵亏欠了家人,我未婚妻还在等我,快三年了,上次回去才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