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府喜宴。
朱漆门楣上红绸翻卷,鎏金灯笼在檐角摇曳生辉,连石阶两侧的海棠都系着红绡,满庭喧嚣裹着酒香直冲云霄。
在马车到陆府门前时,白苓正要下去,腰身却骤然被揽住,整个人被摁在车厢上动弹不得。
灼热的吻落下,将她的呼吸攫取。
“老狐狸,又你发什么疯……”挣扎的尾音湮灭在唇齿间。
林惊鹤的吻像淬了毒的蜜,舌尖利落抵开贝齿,肆意攻城掠地。
他像是一匹恶狼般,疯狂吮吸着新鲜甘甜血液。
腰带被他扯得松散,玉扣坠在车毯上发出闷响。
他指节分明的手掌几乎要掐断她的腰线,锦缎下的肌肤已然泛起绯痕。
良久,白苓好不容易从恶狼爪子下逃脱,本想斥责他这种关键时刻还耽误时间,却撞进他晦暗如渊的凤眸中。
他情绪不佳,眉宇间阴沉沉,沾着水光的靡丽薄唇微掀,吐出四个字:“还有三天。”
白苓怔了一下,听到外面的热闹,忽然意识他在说什么——他们两个的喜宴。
四月初六出的事,若没有那道赐婚圣旨,在四月初九他们也会举办喜宴,所以他说,还有三天。
白苓心口像是被撞了下,眼睫颤了颤,别扭挪开目光:“莫名其妙。”
她装作不懂他的意思,掀开车帘出去。
林惊鹤看着少女惊慌而逃的背影,微微勾了唇角,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。
既然幻境中的喜宴没有办成,那就出去办。
长公主莫名造访本就已经是稀罕事,惊动了参加陆府喜宴的所有宾客,尤其是一些达官贵人。
而当他们看见长公主身边跟着的俊秀青年时,险些惊掉了下巴。
虽然他着装打扮与以往不同,可那张神清骨秀的玉面,不是那位曾经权倾朝野的恶毒奸相又是谁?
违抗圣旨,他不该已经死了吗?
原来坊间传闻奸相被公主收为男宠之事是真的?
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,等回过神时,少女华丽裙摆已经翩然离开,只给他们留下一道纤细曼妙、惹人遐思的背影。
她今日穿的是无袖,两条如藕节的胳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