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开轿帘,对她无声说了几个字。
翠微顿时心领神会,镇定下心神,冷静开口:“晏相,我们殿下说了,若要您真想让那位阿怜姑娘安然无恙,得您亲自去公主府一趟。”
晏惊鹤眯起凤眸,审视望向她,眸光深刻如刀。
翠微微微一笑,招了招手,另外一顶软轿随即被抬来,落到青年身边。
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从容道:“晏相,请吧。”
晏惊鹤直勾勾盯着她,又是吐出一口血,而后抬手擦拭去唇边血渍,笑得越发幽凉诡艳:“殿下还真是……”
他话并未说完,接着道:“既然殿下如此盛情相邀,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终于完成任务,翠微松了口气,抬袖对白苓这边打了个手势,而后挥手吩咐侍从将青年扶进轿中。
可谁知仆从的手还未触及那染血的喜袍,那浴血之人竟拂开他们的手,兀自撑地而起,绯色衣摆逶迤如凤凰垂死的尾羽。
在进轿子前,他忽然脚步一顿,瞳孔倏地收缩,目光如利刃刺向暗处那顶垂着鲛绡的软轿,只是轿帘在他看去的前一刻已经放下。
一闪而过的是一截雪似的皓腕。
晏惊鹤淡淡敛下长睫,弯腰入轿。
长公主府,荷花池旁,雪绸屏风将凉亭内的情形挡得影影绰绰。
晏惊鹤跪在地上,身负镣铐,两旁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。他抬头看向屏风上映出的影子,依稀能辨出里面的大致情形——
千娇百媚的公主正斜倚在矮榻上,身边仆从环绕,更是有几个体态清瘦修长的男子陪侍在一旁,殷殷笑语不断。
不愧是大燕第一骄奢淫逸的公主。
他勾了一下沾血后更加艳丽的唇角,冷嘲意味十足。
屏风后,白苓张唇接过一个男宠递来的葡萄,看向外面跪地的身影。
即使身负重伤,镣铐加身,他的腰背也挺得笔直。
她忽地掩唇轻笑,用妖力改变后的声线华丽又妩媚:“晏相,本宫记得,数日前你曾向本宫要城南那处温泉别所,怎么后来还不了了之了。”
晏惊鹤平静回:“自然是不需要了。”
“哦?”
白苓装作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