跌撞撞跑出去,几乎声嘶力竭:
“阿怜……我的阿怜呢……阿怜你在哪、不要吓我……”
一向运筹帷幄、清贵淡定的青年,此刻披头散发,神情惶恐,全然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。
他欲冲出府外,陈佩生冒死拦住,以头叩地:“大人!羽林卫已到前厅……您现在不能走。”
“滚开!”晏惊鹤一脚踹开仆人,“谁敢拦我?”
陈佩生抬头,撞进一双翻涌猩红的眼睛,心中大骇,这是他第二次见青年如此失态。
第一次是前几日那位受伤昏迷,而第二次也是因为她。
他吞咽了一口,小心翼翼回答:“府上所有奴仆侍卫都出动了,并未找到阿怜姑娘,想来阿怜姑娘可能……已经出府了。”
“哦,出府?”青年声线幽幽,忽然冷嗤一声,“谁放她出的府,守门的侍卫呢!”
守门的侍卫长诚惶诚恐汇报:“大人,我们并未看见过阿怜姑娘,晏府前门和后门均有侍卫把守,看见阿怜姑娘必然会拦着,绝不可能放——”
晏惊鹤一把抽出侍卫腰间的刀,横在他颈侧,凤目赤红如堕魔障:“那你说,阿怜那般柔弱的女子,还会飞墙走壁不成?”
“属下……属下也不知。”侍卫长扑通跪地,脸色煞白,脸上冒出冷汗,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!”
随即,满院玄甲卫齐刷刷跪地,刀剑落地声此起彼伏。
晏惊鹤危险眯起了凤眸,齿缝中挤出的一声:“那还不快去找,翻遍京城、掘地三尺,都要把我的阿怜找回来,否则……”
他勾起薄艳唇角,声若厉鬼呢喃:“你们也没必要活了。”
“是是,属下这就去找。”侍卫长忙不迭应道,慌张从地上爬起来,领着玄甲卫出了晏府。
晏惊鹤提刀快走,显然要一起去。
陈佩生膝行到他前面,抱住他的腿。
“松开,否则休怪本相不念及主仆情谊,杀你了你。”晏惊鹤垂眸,视线如淬了寒潭冰棱。
“大人,皇宫的人已经来了,若您再不去答复,恐怕——”陈佩生抬起头,神情悲怆,“大人,您现在必须去皇宫!”
晏惊鹤冷淡看了他一眼,又看向皇宫来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