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他们的饮品真丰富,方才那瓶粉色的叫什么蜜桃汁,是桃子的汁水吗?可桃子生的时候脆硬,熟了软烂,如何提取汁水?倒是葡萄汁我有幸喝过一点,还是我岳母六十大寿,她那远嫁边关的侄女特地托镖局捎来的,口感甜中带点涩,喝完还有一点点醉意,小侯爷和郡主能喝吗?]
“是啊,小侯爷和郡主能喝吗?”
“那酒我在边关尝过一坛,确实会醉。”
“咱们在边关喝的是葡萄酒,小侯爷和郡主喝的是葡萄汁,兴许不一样吧。”
朝觐殿前的大理石玉台上,萧衍泽身后几名文武大臣小声地交头接耳着。
萧衍泽没有理会,他长身玉立,自始至终望着天幕,看着十几日前还在他跟前撒娇的小不点,此刻却远在天边,心里如刀绞一般疼。
长姐和驸马受他牵连,死于非命,外甥外甥女流落异国他邦,俩小不点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环境,不知有多惶恐不安。
他不认为天幕展示的世界是天宫。
他年少时爱往街坊茶楼跑,曾听一个说书先生讲过一则奇谭,在大梁以北有个叫红毛国的国邦,男子一头红毛短发,女子出门不需要戴头巾、帷帽,抛头露脸是家常便饭。
以前他半信半疑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哪能随意剃发削短?除非是出家为僧。
如今他信了,可那地方究竟位于何方?外甥外甥女如何会流落至那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