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隐的独目刺入天穹时,云层正被无形的光刃切成棱镜碎片。三人踏入荒原的刹那,整片大地突然折射成千万个平行时空——少年修隐握着未染血的骨锥在左侧虚空中奔跑,吉巫的先天蛊正在右侧维度破茧,而吴刚完整的机械身躯在前方时空熔成铁瀑。当吴刚的断腿触及现实与虚幻的交界时,折射的光线突然凝成实体化的牢笼,将吉巫的脊椎钉在光蚀形成的卦象中央。
牢笼中央悬浮着青铜日晷的虚影。晷针穿透三个时空的交点,末端滴落的不是阴影,而是混着星砂的光蚀脓液。液体触及卦象的刹那,吉巫的蛊虫突然暴长——冰晶蜈蚣的节肢增生出棱镜甲壳,口器喷出的寒毒在空中凝成带刃的光霜。修隐的黑刃劈向晷针,刀刃却被光线折射成十二道虚影,其中三道刺入吴刚的胸腔,暴露出机械心脏内跳动的新生光核——那枚星砂胚胎已长出女童的完整虹膜,正将周遭的光线扭曲成杀戮频率。
光墟深处传来琉璃破碎的脆响。整片荒原突然坍缩成光锥,锥体内部布满青铜色的光脉,每条脉管都泵动着三人被裁剪的命运。修隐的独目在此刻渗出血色光液,视线穿透光锥核心——那里悬浮着女童的脊椎残骸,每节骨缝都延伸出光丝,将吴刚的机械残躯改造成能量泵站。当吉巫的蛊虫咬断三根光丝时,锥体突然活化成光噬巨兽,獠牙间垂落的光涎将修隐的半边身躯腐蚀成透明状。
吴刚的蒸汽阀在此刻过载。喷出的不是热气,而是被光脉同化的能量洪流——他的机械眼突然爆开,露出内部旋转的光核齿轮。齿轮咬合声与光脉搏动共振的刹那,三人被抛入光墟最底层的“蚀源”:一片由凝固光线构筑的墓园,每座墓碑都刻着他们未被选择的命运。最大的碑石突然裂开,伸出女童半透明的光化手掌——掌心纹路与修隐的独目星砂完全重叠,指尖缠绕的光丝正将墓园改造成重生祭坛。
修隐的黑刃刺入碑石裂缝。刀刃吸收的光蚀能量使右臂晶体化,皮肤表面暴长出女童特有的星砂棱面。当他的晶体右臂触及女童手掌时,整座墓园突然倒转——墓碑化作光箭射向天穹,击碎九个平行时空的太阳。失去光源的墟界陷入绝对黑暗,唯有吉巫的蛊虫甲壳发出微弱磷光,照出终极真相:所有光墟皆是女童虹膜破碎后的折射幻象,巫祝的真身竟是维持光脉平衡的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