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张荣英张嘴就五千,王菊萍不由的拉高了声音,“五千?”
张荣英点点头,“对,五千。”
“工作2000,房子3000。”
王菊萍目光闪了闪,“可,可房子是厂里的啊。”
张荣英道,“房子是厂里分配的,可我爸我兄弟都在厂里干了一辈子啊,我爸我兄弟还有血脉呢。
难不成现在我爸我兄弟没了,我侄女就要被赶出去了?换哪里也没有说家里干活的人去世了,国家就把住了几代人的房子收走吧?”
“这个房子只要不卖,只要金枝还在,只要我们张家还有人,这房子厂里怎么也收不回去,这可是我们张家两代人的付出,之前在大院都已经住了几十年了,这新房是拿大院的房换的,我们祖祖辈辈住几十年了。”
王大庆默了默,“话倒是这么说,不过这并符合规定,说起来,这房子就还是厂里的财产。”
张荣英笑道,“这就是我拒绝其他家选你们家的原因,小萍是厂里的财务,小萍男人是厂里的副厂长,别人不好操作,你们还不好操作吗?
其实要说起来,你们还占了大便宜,这么大的房子,3000块钱,要放外面可不少人抢呢,就算你们不住,赁给厂里其他没有分配到房子的员工,多的的是人租,每个月收租子也划算。”
说到这里,张荣英话中有话道,“特别是大庆兄弟,我虽然才来了几天,但也听说了你家的一些事,咱年纪大了,心思得多一些,多为自己考虑一下。
现在手里头有点啥,下面孩子就惦记,你要把这钱分给孩子,不如自个抱着个下蛋的金鸡。
你这也要退下来了,以后没工资看儿子媳妇的脸色,不如把这钱揣在自己手里,要每个月有一份收益,你跟那拿工资的工人也没啥差别,腰杆子硬,说话也硬气。”
王大庆是个面团性子,但王菊萍倒是听进去了。
她家就她和大哥两个,兄妹俩差了七八岁,从小就没了父亲,大哥对她多有照顾,家里穷,供不起两个孩子,大哥主动退学,后面母亲的工作也给她了,倒是大哥慢慢的从临时工干了五六年才转正。
临时工太辛苦了,钱也不多,大哥小小年纪就熬上了,现在年纪大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