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酒若是想要去南疆,便带上国师罢。”萧皇后忽而说道:“国师当真是欢喜你的。”
“更何况……”萧皇后顿了顿,心知她所知晓的,燕蒹葭定然也是知道,便也就不隐瞒了:“老国师曾说,国师与楚将军二者,其一便有人的命格与你有助,你生平最大的死局……大概便只有他们二人能解开。”
萧皇后说到这里,燕蒹葭顿悟了。
她终于明白,之前为何父皇说要将她托付给楚青临,原来……如此啊。
燕王跟着叹了口气,他在外头的确是高高在上的帝王。可惜……这世上有高人,而他的皇后与公主,便就是那等子高人,在她们面前,他这皇帝当得……实在就是个摆设。
啥也不懂的摆设。
燕蒹葭见此,以为自己的父皇是担忧楚家的时候,便说道:“父皇放心,今后楚家是可以信赖了。”
她已然将楚家与燕王的隔阂,解的差不多了。但凡楚老爷子等人有点儿脑子,去查一查,便能够知道这些年,燕王并非忌惮楚家,更不是残杀功臣之人。
“朕知道。”燕王叹气,道:“朕当真是老了,竟是还要你一个小姑娘为朕守住江山。”
“父皇哪里会老?”燕蒹葭闻言,突然笑了起来:“父皇还年轻呢!只是,皇兄与皇姐的事情,还望着父皇莫要再生儿臣的气了。”
她说这话,无疑便是服软。听得燕王突然又是红了眼眶。
酒酒这性子,其实很倔,像她的母后一样,若是与人置气,几乎不会低头认错。
可如今,她笑着让他莫要生气,燕王顿觉心酸。
是不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,怕自己有遗憾?
“父皇可是还生气呢?”燕蒹葭一瞧便知道燕王心中所想,不由道:“父皇放下,五皇兄那里,儿臣已然派人护着了。”
她眨了眨眼睛,懂事而乖巧,与从前那般大喜大怒的模样,全然不同。
燕王摇头:“酒酒,是朕对不住你与你母后。”
他垂下眸子:“朕贪心了。”
世间如何能够有两全之策呢?既是要心爱之人,又要护住其他的子嗣。他活了大半辈子,竟还是这样糊涂啊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