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指头顶上方,道:“不是本公主不让你二人相见,而是天命不可违。”
“早些时候,令妹的确是在建康。但如今,因着你到来,令妹便也就离着建康远去。你若要留在建康许久,令妹便要在外头多受些苦难。”燕蒹葭道:“你此时随着本公主入南疆,多吃些苦头,此消彼长,令妹自然而然便是有极好的机缘。届时你随本公主回来,一切便回到了正轨,你二人也可以相见了。”
江沨眠闻言,现实愣了愣,随即将燕蒹葭的话,记在心中反复琢磨,半晌,才拱手道:“那便如公主所愿。”
“本公主知晓你不是个轻易能够相信他人的性子,你眼下定是还想去南疆找巫苗族用秘术帮你寻人。”燕蒹葭道:“但本公主劝你还是打消这个想法,毕竟你与本公主师兄妹一场,本公主不愿看你去自找麻烦。”
江沨眠不解:“公主所说的麻烦……”
他倒是不诧异于燕蒹葭看准了他的心思。次次都被看穿,他也已然没有那么惊讶畏惧了。
“还是一样,天机不可泄露。”燕蒹葭笑了笑,露出嘴角的梨涡,那笑容委实是无害。
江沨眠知道,燕蒹葭这是不打算告诉他了。
微微叹了口气,他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道:“望着公主看在师父的面上,多照拂我一二。”
“两幅面孔。”燕蒹葭冷哼,先前说什么也不愿承认与她的师兄妹关系,这会儿倒是会装乖。
“公主见笑了。”江沨眠厚着脸皮,笑道:“怎么说,我与公主也是师承一脉。”
说着,他不等燕蒹葭回答,便率先拱手,道:“更深露重,公主与赤芍姑娘早些去歇息。”
“师兄也早些歇息。”燕蒹葭回道。
江沨眠闻言,身形不由一顿,而后便颔首离去。
等到江沨眠离开,赤芍满腹疑惑,终于得以问出口。
“公主,你今日怎么神神叨叨的,像个神棍一样。”赤芍道:“难不成是国师教了公主如何推演算命?”
“他那狗东西,能教本公主什么?”燕蒹葭嗤笑。
赤芍闻言,挑眉抿嘴:“公主对国师,可真是上心了。”
这般‘怨女’般的口气,还不是欢喜一个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