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存着这样的心思,怎的事到如今,还不肯下手?
“灭口作什么?”扶苏弯唇,淡淡道:“我又不是不了解酒酒。”
旁人污蔑燕蒹葭,觉得她早已不是清白女子,可他却知道,酒酒是最清白的。
她素日里只是饮酒听曲儿,并没有什么逾越之举。他的酒酒,当真是有些可爱的紧。
“可师父,你难道就这么容许公主身边有那些个……莺莺燕燕?”牧清顿了顿,继续道:“不妨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?我定然不会引人怀疑。更不会让公主知晓。”
“那些人,已然是成了酒酒的知音。”扶苏说得极为高雅,道:“若是死了,酒酒是要伤怀的。”
牧清一时语塞,对于自家师父这般过分宠溺的态度,实在看不下去。
这是对待心爱的姑娘的态度吗?这分明是要与‘兄弟们’共侍一妻的堕落啊!
……
……
短短数日,凉国帝王的同胞阿姊昭和公主与侍卫私奔的消息,便传遍了整个凉国。
原本昭和的离去,凉国皇帝很想迁怒于燕国,毕竟昭和在燕国遇到许多事儿,足以让燕国暗害昭和。
但随行的一众侍卫与为首的姚大人皆是斩钉截铁的回答,这让凉国皇帝不得不咽下这口气。
一国公主的死,在这个时代,实在毫无重量。很快的,昭和的死便被人们抛之脑后。
燕蒹葭这几日很是不悦,原因是扶苏竟是没有再来寻她。这让她心中起了一丝被忽视的不甘。
从前都是扶苏眼巴巴的来寻她,这会儿竟是一连几日,杳无音信。
她也不知为何,自己突然便心中生出恼意来。但素日里也是极有脾性的一个人,于是便心中暗暗较劲,发誓自己也绝不要去惦记扶苏。
原本她也兀自赌气,但奈何她这人实在没心没肺,气恼个几日,突然便又对旁的事情忙碌起来,全然便又将扶苏抛之脑后。
这般模样,看在西遇的眼里,心中也跟着松了一口气,同时他还在心里暗暗给自家公主竖了个大拇指,果然公主是干大事儿的人。
于是,几日后,她背着景逸,诚邀赤芍一起听小曲儿。
这戏班子,还是昨日刚抵达